话声才落,人已跑进那四名汉子坐骑当中,来到捆绑拦腰倒置中年女人的那匹坐骑,对那中年女人泣声道:“阿妈,儿子救您来了。”
中年女人闻语,惊喜地抬起头,心疼地望了望完好无损的儿子,秀丽的脸上绽开一丝凄笑,双睛却倏地一红,泪水扑簌簌地流,哽咽道:“嗯。。。。。。真儿,您跑到后面去,抓住阿妈双脚,让阿妈翻身下马。”
:“好,阿妈,木真这就跑过去。”话毕,小铁木真三歩并作二歩,跑到马匹对面,双手用尽气力抓住阿妈双脚,中年女人身子借势用力一顿,双足“噗”的人立下地。
小铁木真急忙俯下身,给阿妈解开捆绑手脚上的麻绳,当麻绳完全御解下的那一瞬间,中年女人一把抱住小铁真,泪雨纷飞,凄然悲叫道:“俺的苦命儿啊,阿妈势单力薄保护不了您,让您受尽狗贼的凌辱,阿妈以为今生今世再也看不到您。。。。。。还好,天见可怜,让我们母儿能够相见,呜呜。。。。。。!”孤母苦儿搂抱成一团嚎啕大哭,让在场之人无不黯然动容。
宇文煜鼻子酸酸,转身跨歩朝小铁木真母儿走去,经过三络腮胡汉子时,省起买买提老爹的话,便抬臂环掌,划了半道圆弧,按四名汉子左右肩膀,轻轻各拍一掌,一股至纯至柔丹阳之气,应声输入四名汉子身体,渗透十二经脉,冲开他们被点的穴道,恢复劲力血流,未几,他们手足全恢复常了。
宇文煜沉声说道:“小可今尔饶你们不死,倘若不知悔改,他日再行凶作恶撞到小可手上,别怪小可大开杀戒,滚吧!”
那四名汉子闻话简直如受耻辱,血往脑门涌,骨子里古老的秉性狂羁一览无遗地呈现,个个扬眉怒眼瞪视着宇文煜。
有一名快人快语的汉子凛然道:“士可杀不可辱,小子我们兄弟几个栽在你手里,要么你把我们全杀了,要么今天的耻辱,我们不会善罢甘休,改天我们还会再回来找你雪耻!”
宇文煜神态倏变,脸色阴拉下来,眼露凶光瞧着他们,右手不自觉抓抓玄冰寒玉剑柄,心念几经回转。
另三名汉子一把拉过那汉子,操着母语,叽叽喳喳的对那名汉子,指手画脚地说些什么话,宇文煜一句也听不懂,不晓得他们说些什么,但从他们举止动态上辨别,他们说的话也好不到那里去。
许久,那三名汉子才回转身,对宇文煜躬身揖礼拜谢,羞愧歉笑中暗藏几许不易察觉的奸诡。
一名年长的汉子,满脸谦逊道:“公子仁善温良,心有好生之德,我们兄弟无意冒犯公子的朋友,只怪我们有眼无珠,现已明白真相,我们下次不再犯,下次不再犯!”一派唯唯诺诺。
宇文煜本不是江湖嗜血杀戮的狠辣骇客杀手,他并不为自己的安危担心,而是为买买提老爹的货商旅客和小铁木真母儿往后的岁月打算,因此他听年长汉子如此诚心之说,也乐得顺水推舟道:“既然你们诚心悔改,小可也不再追究,你们走吧。”
四名汉子挥手辞别,跨上马,眼神锋利如剑,瞅瞅宇文煜、镖队,又瞧瞧小铁木真母儿,悻悻扬鞭打马,伴同那名让宇文煜一招打败的札邻不合扬长而去。
宇文煜从他们如刀似剑的目光中,读岀别样的“心态”,可他在心里依然虔诚默念道:“但愿你们履行所言,别再召集党羽回来。”箴念如斯,自信有游刃有余的反击力,也就不再放在心上了。
他来到小铁木真母儿面前,看到他母亲泪水淋流的怨愤陈诉,一种同病相怜的同情油然而生,他语气有点颤抖道:“大嫂,你们受苦了。。。。。。。”
小铁木真听到宇文煜的声音,立挣开母亲怀抱,举起补丁斑斑的衣?,拂擦脸上的泪水,欢声道:“阿妈,孩儿早就说过,天不绝人之路,咱们吉人自有天相,您快看看,他就是救咱们、也就是孩儿往日念叨的宇文叔叔!”
中年妇人听到孩儿这么说,失神的眼睛,刹间变得神采奕奕,她瞟了瞟宇文煜几眼,继而连忙伸手梳理一下凌乱的头发、脸面、衣衫之后,倒头双膝一弯,就要给宇文煜跪下,拜谢他的救命之恩。
宇文煜慌忙信手一把扶住她道:“大嫂您别、别这样,折煞小可了!”
中年妇人眼睛一红,泫然欲泣道:“宇文公子,我们母儿多承你岀手相救才脱离虎口,你的大恩大德理该受贱妇一拜!”说着又要挣扎跪下。
宇文煜坚持不让道:“大嫂您孩儿铁木真与小可叔叔弟弟相称,咱们本该是一家人。一家人,何必见外多此凡俗之举,快快请起。”
小铁木真在旁也不
小铁真闻言手舞足蹈,拍手欢笑道:“好啊好啊,有宇文叔叔在身边,木真啥都不怕了。。。。。。噢,哎哟,木真只顾着说话,把阿妈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