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明确后,金兵头目恭敬把令牌交回昆仑奴手上,随即“扑嗵”双膝跪倒在地,磕头如捣道:“大人小的有眼无珠,不晓得大人潜藏在此执行公务,聚众聒聒噪噪骚扰了大人的清梦。”奴颜卑膝一览无遗。
昆仑奴何等聪明,见金兵头目低头沉吟忖思片刻,随即像变戏法似的改变态度,顿时就知晓他心里已要耍什么鬼怪技俩,不由气往上冲,跨步上前想狠狠摔他几个筋斗出气,就在手堪堪触金兵头目之际,背后传来澹台重瑞叫声:“阿奴不可以。。。。。。。”他与昆仑奴相处日久,懂得她恩怨分明性格,金兵头目这般惺惺作态,必惹她气怒出手教训,可澹台重瑞不想招惹是非,忙出声相劝。
昆仑奴听到澹台重瑞的喊话,心神领会他的意思,遂绽颜妩媚笑道:“澹台公子人家比阿奴大许多又行此大礼,教阿奴情何以堪,嗯,阿奴这是要扶他起来。”回头主意改之际,昆仑奴右素袖“呼”的,轻轻一甩一掀,金兵头目立感到有一股刚柔并济劲力涌奔过来,腾升起匪夷所思的玄妙上托涨力,似无形中有人扶他一样,让他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好、好,姑娘好俊的功夫!”围众拍手称赞。
金兵头目吓得目瞪口呆,半眛才回过神,颤声道:“大、大人功夫出神入化,小的、小的该死冒昧登门造次有损大人颜面,望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低声下气频频点头哈腰。
昆仑奴连“哼”二声,目光冷电寒芒闪闪盯住金兵头目,道:“既然要姑奶奶饶了你们这帮王八,那你们呆在这里作甚,不够丢人吗?还不快滚!”
金兵头目吓得胆震心惊,浑身抖嗦,说了句:“大、大人骂的是,大人骂的是!”边说边拔开围众往外闯,经过杨再兴、耶律柳烟之时,脸红耳赤苦笑咕噜道:“公子妹子,她、她官大气压死人咧!”摇着头狼狈跑了。
其他金兵见头目自顾自跑了,也纷纷收起兵械,灰溜溜地跟着走了。
围众也一哄散走。
等金兵、围众走净,杨再兴、耶律柳烟才走进房,和澹台重瑞、昆仑奴见面。
澹台重瑞顺手带上门,然后把杨再兴、耶律柳烟介绍给昆仑奴认识。
昆仑奴听了娇躯大震,欲料不到名噪金国、江湖的“绝世枪王”杨再兴;“貔貅玉罗刹”耶律柳烟就在眼前!
她提神凝睛打量他们,只见杨再兴浓眉虎睛鼻直口方,棱角线条分明,体魄劲松刚拔,身穿一套青灰长衫,足蹬虎皮长靴,举手抬足自带气华威仪。
耶律柳烟一头秀鬓云青,?长脸,一对弯月眉,星眸琼鼻下,两瓣殷红桃唇,身子玲珑高挑,着一袭素蓝长裙,配一双镶花貂皮长靴,显得英姿飒爽又不失妩媚多姿。
昆仑奴看得好羡慕,不禁脱口赞道:“郎才女貌,好一对天生地造的江湖佳侣!”
她话一出,杨再兴、耶律柳烟顿时一愕,彼此对望一眼,继而脸面“唰”的飞红抹霞。
杨再兴目瞪口呆,讷讷道:“这、这。。。。。。。”“这”字说了许久,也说不出下文是什么。
耶律柳烟满心欢喜,低头垂帘吃吃窃笑。
澹台重瑞大窘,连忙道:“阿奴你、你不懂。。。。。。别信口乱说话,杨将军和柳烟公主只是一对志同道的江湖知己。”
昆仑奴咦声,碧蓝星?匆匆扫了杨再兴、耶律柳烟一下,白里透红的粉脸罩布诧异,有些尴尬道:“什么,他们不是情侣?那阿奴乱点鸳鸯谱了,对不起杨将军、柳烟公主,阿奴嘴贱望你们莫怪。”
耶律柳烟“哧”的失笑道:“不知者不责怪,阿奴姑娘你人太可爱了,柳烟姐姐好
摆弄许久许久,金兵头目还是拿不定主意,正暗自忖思对应良策,忽地一个念头闪起,忖道:“如此蕀手问题,俺何不诈唬诈唬一辨真假?。。。。。。可万一她真是龙叶御总管的亲信呢,那自己岂不是瞎撞上南墙了?嗯,算了,管她是真是假,且先把令牌归还给她,再美言几句辞谢,让她消除戒心,再回头向龙叶御总管禀报事情,让他自己来一趟查明。”他官职低微见识浅短,对本朝讳莫高深的官衔知之甚少,自拿不出更好的主意,便移花接木给龙叶上人请他来处理,乃不失一个明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