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一截皓白而又纤细的手腕伸出了床幔,一把抓住了他。
“拓跋烈。”
苏胭难受得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别走。”
这下,拓跋烈哪里还能离开?
他直接吩咐产婆跟大夫继续做事,自己就在床边蹲了下来。
大床的床幔早就放了下来,他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什么场景。
但是,浓厚的血腥味让他知道,生产是个十分凶险的事情。
只要一不注意,里面的女人就会丧命。
拓跋烈的神色,比当初坐上西凉王位的时候还要严肃,还要紧绷。
整个房内,除了苏胭的惨叫,就只剩下产婆教她怎么用力的声音,其他人都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苏胭疼得眼前阵阵泛黑,她抓着拓跋烈的手指越来越用力,越来越冰凉。
到了最后,她已经疼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侧过头一口狠狠的咬在了拓跋烈的手上。
“王......”
产婆吓得浑身一震,想要阻止,却被拓跋烈一个冷眼瞪了回去。
产婆只能吞了吞口水,继续低头做事。
而拓跋烈纹丝不动的让苏胭咬着,甚至还担心她磕着自己的舌头,眯着眼看着她,随时防止她伤着自己。
这一夜,院子里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