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萧清瑶的眉头难得挤出一个川字,也不休息了,在城内关闭之前,带着蹲守醉花阴的几个暗卫离开了县城。
***
第二天,午时。
池远披头散发,白净地脸上被刺了一个‘盗’字,整个人死气沉沉,一副毫无生机地模样,双手套着手梏,连接着一条不算细的铁链,被前面的衙役拖着走时,好几次险些踉跄栽倒在地。
为了抄近路,缩短时间,两个衙役出城后便刻意避开官道,在荆棘满布的野地里行走,泥土和带刺儿的葎草将池远本来就不遮体的衣服划开,大大小小的口子混着血渍,显得他整个人更加狼狈,像是下一步就要倒地不起。
“唉,你说说咱们兄弟俩有多倒霉,为了个腌臜东西,出这么长的远差,怎么就判了刺配晋州呢?一刀砍了了事,还费这劲,唉~”衙役甲在前面拖着铁链,满嘴骂骂咧咧,唉声载道。
“就是说呢,一个供人玩乐的玩意儿,费这个功夫,哎,可是我听说啊……”
两个衙役一前一后,将池远夹在中间,当着他的面一口一个脏东西、玩意儿,满嘴污言秽语,越说越恼,越说越不甘,干脆你一拳我一脚,将池远踹翻在地拳打脚踢,借此泄愤。
池远一声不吭,不躲不避,任由衙役施暴。
就在这时,野地边一人半高的芦苇地里突然窜出四五个做山匪打扮的魁梧大汉,二话不说,拎着刀斧就朝三人砍了过来。
两个衙役本就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见到这几个大腿都快赶上他们腰粗的彪形大汉,立马吓傻了,反应过来以后,连反抗都没有,直接很有默契的扔下池远,连滚带爬的跑了。
为首的大汉跑到池远近前,看着越跑越远的两个衙役,狠狠碎了一口唾沫,“哈哈哈,呸,什么玩意儿。”说着,举起手中的斧头,冲后面的几个大汉挥了挥,不屑道:“早知道这些当官的这么不中用,我一个人来就够了。”
众人一阵嘻嘻哈哈,拎起半死不活的池远就要走,却被其中一个大汉拦下了,“别给折腾死了,活着才好找姓王的换银钱。”
“嘿嘿,我就搞不懂了,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怎么会好这口?好好地娘们儿不玩,居然花钱玩男人,这家伙……难道比娘们儿还有滋味?”说着,就要伸手掏向池远下半身。
说时迟那时快,‘咻~’一声,暗器划过半空,正中那只探向池远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