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钧的嫡长子,她不是很熟,只依稀记得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书呆子,调查的资料上也不过是寥寥几笔带过,几乎不怎么出现在大众视野。
但是他爹——御史台御史中丞赵钧,那可是闻名朝野,响当当的人物,参天参地参遍文武百官,让所有人都看不惯,还懒得干掉的那种存在。
逮谁咬谁,人厌狗嫌的赵大人,是一个比24K纯金还纯的纯臣,纯到有同僚上前与他打招呼,都能被他怀疑对方要结党营私的地步……
这都不是脑子有问题的问题了,而这种人的长子,萧清瑶不敢深想。
先将这件事放一边,她低头看着至今仍处于昏迷状态的子衡。
很多时候,萧清瑶只相信自己的直觉和推断。
她确定在遇袭前,那种让人十分不舒服的感觉,并不是她的错觉,也并非来自那些要置他于死地的死士。
“等他能动了,带他去京城郊外的庄子。”萧清瑶站在岩洞的瀑布边,迎着光,背对所有人。
这句话,是她一字一句对着燕三十一说的,拖着音,带着一股意味深长的味道。
“是。”
京城郊外的庄子意味着什么,暗卫们再清楚不过,那里算是他们的重要据点之一。因为打通了通往京城城内的地道,事关重大,一般不会允许不知底细的外人或者陌生人住进这里,但萧清瑶却这样交代了,燕三十一便明白了她的话外音。
萧清瑶只简单交代了几句沧州的事情后,其他事情避而不谈,一行人就近安营扎寨,等待朝廷和沧州的消息。
等子衡的伤势稍微稳定,可以挪动的时候,沧州事也在陆翊的主持下,有条不紊的推进中。
谁也没有透露瘟疫解药的事,明白萧文昭心思的陆翊,也不过是在同萧清瑶商量过后,决定由她出面捅出刘家上色沉檀拣香铺有问题的事情,以此为点抛砖引玉。
因为涉及的地域和人数较为广泛,调动各方资源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但因为事关世族生死,掌握大部分资源和人脉的世家们知道此事的前因后果,便主动在背后推进此事。
从证实刘家上色沉檀拣香铺中的香料,与导致沧州赵郡刘氏整族死绝的瘟疫有关,到分配物资组织隔离、消杀,再到安抚沧州及临近州郡县的百姓等等,原本需要几个月大半年时间完成的事,硬生生被缩短到一个多月。
等沧州善后的奏折被呈到萧文昭的手中时,很少情绪外露的他直接摔了手中的茶碗。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李光复见此立即上前劝道,“圣上息怒,保重龙体。”
除了供奉皇室宗族先祖的太和殿,这里是皇宫第二高的地方,位于前朝和后宫的正中间,御事殿偏殿的楼阁之上,可以纵览整个皇宫和半个京城的地方。
夜深人静,只有主仆二人,萧文昭没有再隐藏真实情绪,也不过是一夕间,他的情绪便已平复,又恢复成那个不怒自威,情绪内敛的帝王。
“八年前,她就应该死在陵山。”
李光复低眉垂眼,恭敬道:“是圣上宽厚,对庚王一脉仁善,御尊护国公主该感恩才是。”
萧文昭起身走向窗边,看着高悬于宫楼之上的明月,“让她暂且不要回京了,与燕子萁一起暗查前朝余孽的事,必须将威胁到大昭安定的余孽全部肃清,否则……”
自先皇在世时,他便
赵钧的嫡长子,她不是很熟,只依稀记得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书呆子,调查的资料上也不过是寥寥几笔带过,几乎不怎么出现在大众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