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直接端起自己面前的药碗，仰头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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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明枝更纠结了，小脸都扭在一块，两眼愤恨地瞪着他。

可他弯起的嘴角却始终没下去，喝完自己那碗，他示意尔风先下去。

然后端起厉明枝面前的碗，用勺子轻轻舀了舀，又吹了吹，然后对厉明枝道：“转过来。”

厉明枝磨磨蹭蹭十分不愿意地转过身，面对面地坐在商烬跟前。

他将勺子递到她的唇边，神色淡漠，道：“张嘴。”

“我自己来就好。”

厉明枝盯着他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脸，小声道：“我自己来也可以。”

可对面的人却假装没听见，漆黑的眸子在她说话的刹那沉静下来。

似乎是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厉明枝再没有说一些拒绝的话，而是乖乖地任由他一勺一勺地将苦涩的药汁喂给自己。

或许是距离太近，又或许是厉明枝的心理作祟，她看着面前正一勺一勺给她喂药的那个人的眉眼，只觉得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里，像是万千繁星坠落其间。

最后，直到将一整碗药全部喝光，厉明枝的眉头都没有皱过一下。

“来，再张张嘴。”

趁着她愣神之际，商烬拾起一颗蜜饯塞进了她的嘴巴里。

厉明枝含着甜丝丝的蜜饯，耳朵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她抬手摸了一下，感觉有点烫。

“你这是？”厉明枝看着他，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喝了那么苦的药，不应该吃一颗蜜饯缓缓吗？”商烬嘴角轻勾，“只可惜媚妍夫人上次送来的兔子糖没有了。”

话音落下，商烬本来拿核桃酥的手猝然僵住，脸上的神色也变得阴沉，眼睛里透露出微微的迷茫。

他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解释给她听？之前在窗边不是已经听商宴说的很清楚了吗？

就在商烬暗自陷入纠结的时候，厉明枝伸出小爪子拽了拽他的衣袖。

“商烬～”

商烬看了她一眼：“干什么？”

“你以前生病的时候，宜妃娘娘也会这样给你喂药，然后喂你吃蜜饯吗？”

商烬沉默了许久，摇摇头：“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