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翊尘抬起胳膊揽住她,笑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好歹我也是为了你,说句好听话给我听听啊。”
边说边架着卫逐染的肩膀借着力气缓缓起身:“别哭了,还能动应该就没事。”
卫逐染看他右腿屈着都站不稳了还嘴硬,心里又急又疼,小心扶着他,嘴上道:“谁哭了,风太大眯眼了而已。”一开口还带着浓浓的鼻音,“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叶翊尘道:“见你迟迟不回去,紫竹担心,又找不到临风,就来找我了。”
“紫竹说看你背着弓箭可能是来了京郊的猎场,京郊最近悍匪盛行,我怕你遇到危险就赶紧顺着你平时走的路找来了。”
叶翊尘抱怨道:“临风皇子府的那些人也太废物了,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追上来。”
正说着就听见杂乱的马蹄声和脚步声传来,叶翊尘安心道:“总算来了。”
卫逐染也是松了一口气,怀着希冀,可等她反应了一会儿才觉得不对劲儿,脸色瞬间白了:“不对,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不是三哥府里的人。”
那就只有可能是——
那伙山匪了。
果然,十几个人举着火把迎上来将两人团团围住,为首那个坐在一匹枣红色骏马上的人,正是卫逐染在客栈见过的刀疤脸。
刀疤脸看了看一地的血泊和尸体,又看了看中间的两个人,一开口声音粗粝厚重:“还挺能打,捆了带回去。”
叶翊尘肋骨可能断了几根,腿也疼得站不稳,打架是不可能了,卫逐染身上的伤不重,但她不可能扔下叶翊尘不管,也做不到拖着叶翊尘去跟这十几个人打。
看这伙人暂时也没有想要他们命的意思,两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地配合着被捆住手脚扔在马背上带走了。
一路颠簸,卫逐染趴在马背上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没忍住干呕起来,驮着她的大胡子嫌弃地将她扔在地上。
那个客栈果然是他们的聚集地,卫逐染和叶翊尘被推着带进了后院的柴房,谨慎地先搜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