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体恤何瑾年,已经让人先将他送去侧殿休息,派了太医去为他医治。
卫逐染言简意赅将何瑾年的话对卫临风复述了一遍。
卫临风听罢,脸上的表情也是震惊,他料想到南州龙潭虎穴,却没想到情况如此危急。
不过也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他跪下对皇帝道:“父皇,儿臣来此本就是要请命去往南州,如今看来南州的情况比料想中的更加危机,当要早做决定才行,父皇就准了儿臣吧。”
皇帝走到卫临风面前:“何卿奏事后,朕就准备宣见你,正是要谈这件事,你既愿意,朕就准了你去,朕将一队亲兵交给你。”
大手拍上卫临风的肩膀:“老三,南州这一趟,不光要治水,南州刺史私开铁矿,心怀不轨,你这一去怕是不太平,你若不愿,朕可以派别人去。”
卫临风坚定道:“儿臣是父皇的儿子,是皇室的亲王,唯有儿臣前去才可安抚百姓,震慑贼人。”
“让南州乃至天下的百姓知道,父皇心中系挂着天下万民。”
“好。”皇帝赞叹道,“不愧是你朕的儿子,那朕就派你去往南州,治水,寻人,问责。”
“朕将节杖赐予你,见节杖如见朕亲临,持杖者也可先斩后奏,明日启程,在南州若遇反抗,格杀勿论。”
卫临风看着皇帝,眼中闪着坚毅的光:“是,父皇,儿臣定不辱命。”
皇帝这才将视线放到叶翊尘身上,余光瞥见卫逐染盯着叶翊尘不肯移眼,于是对叶翊尘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不耐开口道:“你是叶尚书家的二公子?来这儿做什么?”
叶翊尘没开口,倒是卫临风说了:“叶二公子对建筑颇有天赋,儿臣想带他去南州,对治水患,建大坝有益。”
皇帝微眯起眼看向叶翊尘,语气不善:“你父亲是工部尚书,掌天下屯田水利,南州水患迟迟不平,虽是南州刺史从中作梗,但你父亲也难辞其咎。”
叶翊尘不卑不亢道:“臣的父亲在南州一事上同圣上一样被瞒在鼓里,确实有失察之责。”
用作镇纸的盘龙纹玉石被砸在叶翊尘脚边,天子雷霆之怒:“叶翊尘!你是在说朕也有失察之责?”
叶翊尘平静低头:“臣不敢。”
卫逐染连忙上前为皇帝顺气:“父皇,叶二公子他对建筑有天赋,也在工匠手下学了不少,又从小在三哥身边伴读,就让他跟着三哥去吧。”
见卫逐染为他说话,皇帝狠狠瞪了叶翊尘一眼:“哼,那朕就让你去,办好了,朕为你加官进爵,办不好,朕就治你父亲失察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