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帮你清理伤口,上药吧。”她说。
闻向东点头,“谢谢。”
“说谢就太见外了。”陈晓雯毫不在乎地说。
闻向东身上的伤着实有点多,后背的水泡全部烂掉,陈晓雯得拿酒精帮他把开放的伤口清理干净,然后才能上药。
“你忍着点,会有点疼。”陈晓雯用竹镊子夹起一个棉球,轻声说。
闻向东没有吭声,但棉球沾到他的伤口时,陈晓雯明显感觉到他身体僵了一下。
不过随后他就恢复正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由着她用沾了酒精的棉球擦拭他的伤口。
陈晓雯瞅了一眼,真是能忍!
“疼的话你就吭一声。”她说。
闻向东淡淡说,“说了也挡不住疼。”
陈晓雯,“……”
她在闻向东背后翻了个白眼,但手上动作还是尽量放轻,还撅着嘴轻轻给他吹气,清凉的感觉让闻向东脊背再次僵硬。
“很疼吗?”陈晓雯马上问。
“没。”闻向东回。
发哑的嗓子让他多一个字都没敢说。
陈晓雯低语着,“我知道清理伤口肯定疼,消毒就是这样的,要是有酒精碘伏什么的就能好很多,咱们这不是没那条件吗?我会尽量轻一点的,你也尽量放松,很快就好了。”
陈晓雯别看挺飒爽、爽利,给人看病的时候却格外温柔,就如现在。
她的喃喃低语,仿佛带着神奇的魔力,安抚着闻向东的神经,他竟渐渐觉得酒精擦上伤口,伤口真的没有那么疼了。
他甚至根本没听清她究竟都说了什么。
直到陈晓雯在他脑袋一侧轻轻拍了一下,闻向东才回神。
“上个药还能出神啊,”陈晓雯笑道,又说,“药上好了,你再有动作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一些,纱布尽量别弄乱,至少得缠个四五天。”
闻向东低头看,他上半身整个薄缠了一层纱布。
“你用那些草药跟张大夫换的?”他问。
陈晓雯笑的得意,“我本来是打算用采的药换,可我把制烧伤药的药方给张大夫,他就不要我那些草药了,这些棉球、绷带、敷料也是他多塞给我的。”
为免被怀疑,她又把淘了本中医书,后来中医书还丢了的事说了一遍。
这事得慢慢传出去,为她以后施展医术做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