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飞卿与柳传云对视一眼,都是有些无奈。自己一行人数不少,纥石烈光中主仆是客,这打探消息,本该沈放出面最为合适,岂好让花轻语一个女孩子家老是抛头露面。
可偏偏一路之上,看沈放无精打采,与往日着实判若两人,再看他模样,也知此番变故必是不小,只是还来不及细问。两人都有些忧心忡忡,心道,待得时暇,须得好好问问。
那汉子见几人都是生面孔,只道是外乡来看热闹的,摇头道:“哎,蔫老五也是倒霉,辛辛苦苦攒了俩钱,起个新屋,本想给小雀儿讨个媳妇,谁知就撞了邪性。”
说话间,自那屋中走出一个老汉,满面沧桑,一脸愁容,弯着腰,一只脚也似是不好,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在门前望了两望,见门外围的满满当当一群人,唉声叹气,转身又走了回去。
那中年汉子叹气道:“那个就是蔫老五,哎,可造了孽,才两个多月,都没个人模样了。”
花轻语道:“究竟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
中年汉子白她一眼,道:“年纪轻轻,没点耐心,这不就说了么。原来好好的,自打两月前起了这新屋,倒霉事一桩挨着一桩。先是每天夜里都有人来敲门,噼里啪啦,敲的门震山响,出门看却是什么也没有。”
诸葛飞卿等人走南闯北,对这江湖上的诸般套路都是清楚,相视一笑,静听他说。花轻语、纥石烈光中几人却是饶有兴趣,听的津津有味。花轻语忍不住道:“莫不是邻家的孩子淘气?”
中年汉子连连摇头,道:“哪有孩子天天晚上胡闹的,而且蔫老五躲在门后,听声音就开门也抓不见人,分明就是鬼敲门!”
李承翰对花轻语也是喜欢,见她皱眉思索,微微一笑,凑到她耳边道:“雕虫小技而已,取黄鳝血,涂抹门上,周围蝙蝠便会过来吸血,撞在门上,便如人敲门一般。”
花轻语恍然大悟,眉开眼笑,道:“原来如此!”人哪里快的过蝙蝠,自然见不到。
中年汉子见他们窃窃私语,只是听不见人家说什么,但多半是不信,皱眉道:“不信便罢。”
花轻语正听的高兴,笑道:“信,信,你接着说。”
中年汉子道:“天天如此,哪里还睡得着觉,好容易熬了半个月,敲门声忽然没了。半夜家里的鸡却一只接一只的死,而且还不是死在窝里,都是死在新屋门口,也不见伤口,血也不见一滴。开始还以为闹黄皮子,可哪有黄皮子祸害了鸡窝不叼走的?更古怪的是一天死一只,一只不多,一天不漏,更是不听鸡叫。你说说,窝里要进了黄皮子,哪有鸡不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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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轻语也觉浑不可解,也不动脑,索性直接瞧瞧问李承翰道:“四师兄,这又是怎么回事?”
李承翰听她叫自己师兄,着实亲密,心中也是高兴,笑道:“这个更是简单,有惯会偷鸡摸狗者,抓鸡时,双手轻抱肚皮,双手按住两边翅膀内大筋,按摩几下,鸡既不挣扎也不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