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雄见他朝村东奔去,也是莫名其妙,高喊道:“萧兄弟,你要去鹰愁涧啊!”
正说话,那烧炭的头目李然也跑了过来,对管雄道:“怎么回事,守卫呢?”
管雄哈哈笑道:“那些龟儿子见咱们来了,屁也不敢放一个,居然全都逃了。”
李然奇道:“跑了?”
管雄哈哈大笑,道:“是啊,一个反抗的都没有。”
李然脸色阴沉,怒道:“你个蠢货,高兴个屁,多半是出事了!”
管雄也怒道:“你姥姥的,出什么事,咱们三百多人,不跑的才是傻瓜!”
李然气道:“一个两个跑,自然正常,一窝蜂全跑了,岂是常理。”
管雄这才稍见清醒,皱眉道:“那怎么办?”
李然气急败坏,道:“还能怎么办!追啊!”
管雄道:“可是萧平安没去鹰愁涧!”
李然晚来一步,倒是未看见萧平安,话一入耳,脸色更是难看,道:“他哪里去了!”
管雄道:“说找尚闻清,朝矿洞那边去了!”
李然破口大骂,道:“我就知道他们两个有鬼!那姓萧的不是个好东西!”
管雄也道:“不错,装的一副老实模样,我早瞧他不顺眼。”
李然道:“不管了,咱们快去鹰愁涧,逃出去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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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人实实在在乃是乌合之众,各自肚肠,造反如此大事,却是没有一个真正能约束众人的头目。九个屋头、三个烧炭的带头大哥、两个碎石的头脑,十四人各自带一帮人马,谁也不听旁人的。
那边挖矿的苦力在矿洞口杀了十几个守卫,一路杀进村来,已经是杀红了眼。
烧炭和碎石的见了,都是满怀戒心,与他们保持距离。村中无人约束,守卫又是望风而逃,与先前设想截然不同。眼下众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已是乱成一锅粥一般。
萧平安朝村东而去,路上不时见成群结队的苦力。他逢人就问,见了尚闻清没有。接乱问了几个,其中两三人都说,应该还在后面。萧平安更无怀疑,朝着矿洞一路急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