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荒凉,再想替她寻个代步的骡马也是艰难。众人只能略加迁就,行的慢些,行不多远便休息一阵。
萧平安几人找个干净地坐了,掏出干粮,架起火堆。眼下刚过正午,架火乃是为了烧水。
曲宛烟跟莘瑶琴都是精细讲究之人,出行不知带了多少东西。曾路与濮寿通四人都变作负重的骡马,包裹多的曲、辛两人都不好意思。
见萧平安等人自包裹中取出白面的糕饼,肉脯,甚至还有调水的蜂蜜,不远处那七八个汉子都是喉头蠕动,不约而同咽口唾沫。其中几个,目露贪婪之意,频频朝这边望来。那年纪最小的少年跟身边一个汉子耳语两句,那汉子低声说话,众人这才不向这边张望。
萧平安全都看在眼里,只是毫不在意,拿过一张面饼就啃。
待萧平安等人吃喝完,那群汉子终究未过来相扰。卓青行却是起身,走了过去,道:“几位是从河那边战阵上逃下来的吧?”
七八个汉子见他过来,都已警惕,听他说话,更是一惊,有两三人腾地站起,唰唰几声,却是亮出刀来。其余人相继站起,少年身边的汉子正是为首之人,年纪却不是人群中最大,不过二十岁上下,一张长脸,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卓青行一伸手,三把刀已经到了他手中,随手一抖,三刀齐断,道:“你莫管我是谁,我问什么,你们便答什么。”
七八个汉子都是目瞪口呆,这手功夫简直如变戏法一般,知道遇到高人,往一起靠了一靠,却无人想要逃走。为首汉子道:“原来是江湖上的高手,在下郭禄大,不知有何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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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青行道:“你们是哪里的兵?”
郭禄大道:“你老误会了,我等都是寻常百姓。”
卓青行道:“手上拉弓的茧子这么老厚,随身带着兵刃,七八人,前三后二,居中两个,背靠围墙,还不忘留一人盯着大路,还说不是当兵的。”六分半堂
郭禄大道:“我等乃是会州(今BY市靖远县)人,与西夏为临,祖祖辈辈以往仗打的多,都会张弓搭箭。实不瞒你老,我等前来,确是有意投军,谋个出身,本家有个亲戚,就在河南襄阳城下。有意投奔于他,谁知不巧已经战死。我等看这襄阳难打,还是打算回西边去。”
卓青行嗤笑一声,道:“谋个出身?你等倒是野心不小,凭的什么?你们死掉的亲戚,还是这七八个人,三脚猫的本事?”
人群中那少年气愤道:“你本事大就瞧不起人么?我大哥熟读兵书,百步穿杨,有勇有谋。天下危难,正是建功立业之时。我兄弟八人齐心,怎就做不成一番事业。”
卓青行呵呵两声,道:“这小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