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为宋吟忿忿不平,但又因为发现宋吟丈夫是这样的人而沾沾自喜。
假若宋吟哪一天发现了他的丈夫是这幅德行,忍受不了选择离婚,他再在那个伤心的档口日日陪伴安慰,说不定宋吟会发现他的好,转而投送到他的怀抱。
到时候他想怎么抱宋吟,想怎么牵手,都行。
社畜沉浸在这样的幻想里,唇角都往上扬了扬。
过了几分钟,他刷腻了手机,便放到桌边,想借用一下宋吟家里的厕所。
再出来时他身心畅快,想看看时间算一下宋吟出去了多久,谁知道刚抬头,就看到了厨房里的宋吟丈夫。
男人身材高大,扶着案板手起刀落,宋吟没切完的菜被他三两下就切完了,还切得平整均匀,任谁看了都要说刀工了得。
社畜对他的背影可没兴趣,看了一眼就收回来,嘀嘀咕咕地坐回到凳子上。
但下一秒,他却像被针扎了一般,猛然抬起头。
目光中全是不可置信。
社畜是文职,因为要记大量的东西,记忆力比大多数人都强。
平时他看擦边直播,主要是看主播的四肢,这个习惯延续到了现实中,每当他看向别人,都会先看向对方的四肢。
而他刚刚从厕所里出来看到宋吟丈夫的时候,也看了一眼男人的手臂。
不得不说那是条得到过很好锻炼的手臂,肌肉的线条和分量都恰到好处。
可社畜无心欣赏,甚至是嫌恶至极,而就在他匆匆瞥走目光时,他倏地发现,宋吟丈夫肩膀和手臂的肌肉走势,还有用力时抬起的幅度……
都很熟悉。
特别熟悉。
他好像刚见过。
在一个潮湿寒冷的雨夜,身着雨衣的奇怪男人……
“你家里就你一个人住吗?”
社畜的回想被打断,厨房里一直沉默的男人突然像唠家常一样问了他这么一个问题,同时男人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转身睨眼看他。
社畜那一瞬间不适到想呕吐。
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在打磕巴,他抓了一下手机,结果没抓稳,叮呤咣啷滚向地面,“是啊,问这个做什么?”
他这么一问好像也不是要男人回答,弯腰捡起手机,又道:“对了,我想起来还有个饭局,就不在这里吃饭了,宋吟回来你帮我说一声。”
社畜边说边往门口走。
他很顺利地开了门,然而脚刚迈出去,身后有便只苍白的手忽地扣住了门缝,男人嗓音低哑地和他说:“我送你,就当谢谢你昨天帮我妻子了。”
超市在搞促销优惠活动,力度很大,不少人都趁午休这会儿出来买东西,宋吟正好和他们撞上了,但又不想和他们挤,便等没那么多人了才进去买。
所以回来时稍微有些晚了。
他拎着一袋东西进了门,正好看到男人从厨房里出来。
男人望向他,怔了下就大步而来,从容地接过他手中沉甸甸的袋子,之后又似乎看见什么,把袋子放到桌上就去浴室里取了个毛巾。
他站定在宋吟面前,捏起宋吟的一张脸,用湿毛巾擦了擦右边的地方,那里有点脏,不知道在哪里蹭上了灰。
宋吟:“……”
他很想阻止黎郑恩随便动手动脚的习惯,他很不适应,尤其是在有人的情况下,家里还有个租客呢……
想到租客,宋吟下意识就往过一看。
宋吟看了眼空无一人的餐桌,又看了看空荡荡的客厅,疑惑地小声开口:“那个租客呢?”
男人走回浴室的脚步一顿,他若无其事地把毛巾挂回原位,接着转过身。
下一刻,宋吟通过黎郑恩的肢体语言知道了对面租客的去处。
说是社畜本来还好好的,不知怎么上完厕所出来接了一个电话,便神色匆匆地说要告辞。
似乎是老家那边出了很大的事,马上就要订机票回去。
而且短期内不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