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医生,麻烦你给他缝上,死了几十年,没想到他还有脑子。”干瘪的女尸裂开嘴,下颌骨抬至诡异的高度,仅剩一层皮包裹的咽喉滚动,她极力克制吸食掉何夕脑浆的冲动,毕竟一母同胞,即便是死尸,也要念及一点血脉情分。
“你们有完没完,死了不都该好好安息,哪像你们死不瞑目!”何夕咧嘴吐槽,他睡得多怎么就成有病。
“阿丽女士,阿强先生说得好像没什么问题。”阿德医生机械地转动瞳孔,从阿丽稀松头皮上拔出几根染着黑红血迹的头发丝。
又从血迹斑斑的破旧西装口袋中掏出一根拇指长的鱼刺,
何夕耷拉着脑袋,忍受着一具白骨,在他头皮上穿针引线。
这诡异的画风足以炸裂正常人的眼球,而在这个世界,却是再普通不过的事。
何夕万万没想到,他的意识会附着在一具血尸上,如果穿越这么玩,他宁可安心去赴死。
两年前一个狂风骤雨,雷电交加的夜晚。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这地方只有黑夜,一轮朱红色的血月永远悬于与地平面65度交角的天穹。
想为自己安排一个特殊的出场,也只能全靠他炸开花的脑子臆想。
两年前,他的意识突然从这具叫做阿强的血尸中苏醒。
这个世界异常诡异,高悬的血月,散发着瘆人冷光,唤醒无数该长眠于地底等待岁月糜腐的生物。
他们拥有独立的意识,更像是以一种丑陋的方式获得永生。
只不过大家都是怪物,也就没有真正的怪物。
“阿丽女士,缝合完毕,你答应给我的报酬是不是应该照付。”阿德医生伸出白骨森森的手,摆动眼球的位置,那根粘连的血管紧剩头发丝粗细。
阿丽干瘪的脸贴近何夕,何夕能看到她猩红头皮上涌动的蛆虫,刺鼻的酸腐味熏得何夕睁不开眼。
值得一提的是,何夕有双看似还正常的眼睛。
阿丽掀开何夕发黄的衣襟,锋利的指甲猛地嵌入何夕腹部。
瞬间,她手心中多出一颗暗红色半圆形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