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文殊菩萨与普贤菩萨隐匿于云层之上,目光紧紧锁定在金蝉子的身上。他们二人相视一笑,眼中既有对金蝉子成长的欣慰,也有对未来不确定性的忧虑。
“师弟,你看金蝉子如今修为大进,已至大罗中期,这西行之路,他或许能走得更远。”文殊菩萨轻声说道,语气中既有鼓励也有期许。
步入大殿,一股莫名的冷清感扑面而来。空旷的大殿内,唯有皇帝赢玄一人高坐于龙椅之上,龙袍加身,却难掩其面容上的疲惫与苍老。四周空无一人,连平日里侍奉左右的宦官宫女也未见踪影,整个大殿被一种压抑的氛围所笼罩。
“阿弥陀佛,贫僧金蝉子,参见陛下。”金蝉子双手合十,躬身行礼,声音清朗而平和,试图打破这沉闷的空气。张阿难紧随其后,亦是恭敬行礼。
赢玄缓缓睁开眼,那双曾经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却布满了血丝,显得格外浑浊。他望着金蝉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大师远道而来,朕有失远迎,还望大师勿怪。”声音虽显虚弱,却仍不失帝王威严。
金蝉子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皇帝,心中不禁暗自惊讶。数月未见,赢玄竟已苍老至此,皇者之气大减,仿佛一夜之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他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量,这世间能令一位帝王如此迅速衰败的,除了外界的重压,便是内心的煎熬与挣扎。
“陛下,贫僧观您面色不佳,似有心魔缠身,不知可有此事?”金蝉子直言不讳,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关切。
赢玄闻言,苦笑一声,那笑容中包含了太多的无奈与苦涩。“大师慧眼如炬,朕确有心魔难除,日夜受其困扰,不得安宁。”他顿了顿,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不知大师可有良策,助朕解脱此苦?”
金蝉子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自信的光芒。“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心魔亦不例外。然要除心魔,必先正心,直面其源,方有破解之法。陛下可愿一试?”
赢玄闻言,猛地站起身,龙袍随风鼓荡,一股久违的帝者之气瞬间弥漫开来。他目光如炬,直视金蝉子,声音铿锵有力:“朕乃一国之君,自当无所畏惧,区区心魔,又有何惧?大师但说无妨,朕愿一试!”
金蝉子见状,心中暗自点头,对赢玄的这份决心与勇气表示赞赏。“陛下既有此心,贫僧自当尽力。请陛下随我来,贫僧有一法,或可助陛下早日摆脱心魔困扰。”
赢玄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凝重,他深知金蝉子所言非虚,却也不免心生疑惑:“大师,你言先皇、先太子、先齐王之魂魄尚存于六道之中,此事可当真?”
金蝉子双手合十,轻声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以佛眼观之,确有其事。陛下心中所困,皆因未解之结,若能亲见先皇,或可释怀。”
赢玄沉默片刻,心中五味杂陈。他虽贵为大林皇帝,手握生杀大权,但面对先人的魂魄,仍感惶恐与不安。“大师,朕若亲入幽冥,恐有诸多不便,更怕惊扰了先皇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