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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满仓发问了:“图乃,你怎么不做高些?那可以少凿多少层啊?”
“做多高?”图乃头都没回。
满仓拿手在头顶处比了比,“这么高。”
图乃回过头看了一眼,“白痴。”便又回头干他的活去了。
满仓看了看清秀,清秀知道他们斗嘴,也懒得管他们,只是摇了摇头。
“图乃,你看,哈,少做这么多层,岂不是要节约很多时间。少用这么多时间,那不就意味着我们可以提前出去?……”
“笨,真是个笨蛋。你怎么不笨死算了。”图乃狠狠地说道。
清秀和满仓相互望了望,不再答言。
图乃接着指着第一排脚窝和第五排脚窝,“来,你来。从这一层直接爬到这一层去。”
第一层和第五层之间的距离绝对没有满仓的身高高,最多不过齐满仓的肩头。
满仓看了看,便上去先踏上第一层脚窝,两只脚站得稳稳的。然后两手抓住上面的略微凸出的石愣。其实呢,从开始打凿,到现在时间不过数十息而已,图乃还没凿出那么高的脚窝,所以满仓就只能先抓住略微凸出的石愣。
满仓先将两手抓稳,然后再抬起脚往第五层的脚窝上踩去。可是无论怎样弯曲,无论是用左脚还是右脚,都只能踩上第三层的石窝。就是踩不上第五层的石窝。甚至是第四层,一只脚最多只能挂一点边,想要用力时,却又滑落下来。
其实道理很简单,世上本没有人能将脚抬至头顶那么高,还能发力蹬上高空。就算是杂耍,也得借助其他道具。所以图乃将每层的脚窝高度定位是一尺。这样就能轻轻松松地往上爬。
满仓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兀自不死心,这时还想再试一试。自觉两手抓得稳稳的后,便突然发力,两脚一点脚下的石窝,身子如离弦的箭一般,斜斜地向上飙去。可身子刚刚离开崖壁后,两手却再也抓不稳了,脱离了崖壁。两手刚松开,人就“噗嗵”一声掉进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