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城池里,武植派人快马把刚刚离开的安道全给追了回来。
安道全给武松诊断了下,满是不解道,“武总兵,你们修道之人不是都有元神吗?为何二郎一死,元神也给散了?”
武植蹙眉道,“我们武家只修肉身,不修元神,只在丹田养一颗元丹。”
安道全叹气道,“那就难怪了,修真之人有两条命,以元神飞升求超脱。二郎不修元神,肉身已逝,自然也就魂飞消散了,恕在下也无回天之力。”
“我可怜的二弟!”
武植的泪水一下都冒了出来,哆嗦着伸手握在了武松的手上憋闷道,“他是为我而死的,是我害了他!我要是拼了这官职也要把西门庆查办,他也不会做出如此冲动之事。”
安道全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逝人已去,总兵节哀。活着的人,还是该为活着的人考虑。二郎杀了蔡京的义子,此事断不会轻易了结。”
“多谢神医指点!”
武植点头,当下去了旁厅,与前来审案的知府商议起了后事。
这个知府是蔡京的门下,这些年蔡京结党为私,朝堂之上的文官之中,十有八九是他的门生。
阳谷关知府虽然依附于蔡京,但并不是个糊涂人。
他知道要在阳谷关呆下去,必须得跟武家搞好关系。
武家的上面,有宿太尉罩着,即便是蔡京也无法搬动。
他要是这次得罪了武家,以后别想在阳谷关混下去了。
知府给了武植一个建议,那就是对外宣布与武松断绝关系,将武松革出武家。
这样的话,武松的举动那便是个人之举。
武松既然已经偿命,即便蔡京生气,那也没法牵连到武家。
武植知道他是好意,但心中还是难免有些不忿,一时难以答应此事。
他让知府先回,由他考虑一晚上。
知府告辞后,他一个人守在了武松的灵前,盯着他的排位心伤道,“二郎,你不要怪罪兄长。兄长只有保全自己,以后才有机会为你报仇,为朝廷铲除奸人。”
他的手紧紧攥着,拳头将地面的砖石都砸了个粉碎。
第二天,武植对外发表了声明,宣布将武松革出武家族谱。
知府长松了口气,马上写了奏报到朝廷询问蔡京的意思如何?
这一场变故,武植没有事情,他夫人潘金莲却倒下了。
而且,还是此病来的很急,眼看着就要香消玉损。
幸亏安道全没有离开,武植赶紧请他来给夫人瞧了下病。
安道全仔细检查了下,以银针行气,竟然从潘金莲的心脏里逼出了一个青色的小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