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一边注意着国后的神情变化,一边小心侍候在一旁,不时试图为国后分忧。
“娘娘无需伤神。她自小长在清离宫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人都没见过几个,终究是登不了台面样子,掀不起什么风浪的。简直和那季妃一个样……”
话音未落,只见国后往自己这边甩了个脸色,吉安便立刻低下了头。
“娘娘恕罪。奴才也是担心,听闻千然公主老是派人请长公主过去清离宫谈心,长公主像您一样,从小就善良没有心机,奴才担心千然公主暗地里使坏。”
“什么?”当纳月听说星月最近频繁出入清离宫,心中对千然的恨又增加了几分。
半个时辰后,星月公主被唤到了上月宫。
“母后,这么冷的天,您叫我来作甚啊!”星月公主进门后抱怨道。
在星月说话的短暂间隙里,玉华已经为她解下了披肩。披肩上覆盖着薄薄一层雪花,雪花在宫灯微光下闪耀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天然的钻石点缀其中。
“哼,听闻你跑去清离宫倒是勤快,怎么的,来母后这边倒还委屈上了。”纳月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儿,不禁觉得骄傲。虽然声音里带着些微怒,但目光却是柔和的。
星月往黄花梨六螭捧寿玫瑰椅上一坐,吉安眼明手快地往她背后垫上了一张金丝绣花垫子,柔软的红色丝绒包裹着厚实的棉花填充物,质地柔软舒适,星月顿时感到暖和了不少。
“这几天老是往清离宫跑,是为何事啊?”纳月问道。
“这不是盛宴选婿嘛,我和千然都是女儿家,肯定要好好聊聊心里话的。”星月解释道。
“那你可有心仪之人?”纳月继续问。
星月忽然想到昨夜星辰下,有那么一位仿佛身披霁月之光,令人敬畏却又神往的男子。想起他,竟令她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然而,如同冬夜中的一缕微风,擦过心头,却未能停留。
“没有,没有。”星月摇头。
“那千然呢?可有说起过什么?”纳月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