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仙生气地瞪着钟逸说:“你也认为我不应该拦阻他们?”
“付姑娘,他们只是怀疑钟逸教我们武功,实际上并没有这回事,钟逸只是给我们指出了修习的方向。”林中水试图解释,希望平息付仙的怒火。
“我呸!你知道个屁。”付仙听林中水还这样说,怒火更盛,转向钟逸质问:“你说怎么办,否则别怪我到时候不为你保密。”
“保密?”钟逸有些困惑。
“没和你说话,少开口。”付仙不耐烦地打断他。
林中水被付仙的气势所震慑,钟逸只好示意他们先回去再说。
付仙也是个机智之人,从钟逸的手势中她明白现在不回去澄清误会已不是办法。至于如何澄清,她又不便当着林中水的面询问钟逸,但她从钟逸的表情中看出他应该有了应对之策,于是她便没有再追问。
林中水虽然对付仙的话感到困惑,但他已察觉到钟逸与付仙之间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因此他也不敢多问,只是默默地跟随两人返回。
齐己的木屋学馆里已经坐满了人,七派长老一个不少,七派弟子中只差林中水和付仙。悟戒大师和齐己坐在上首,静静地等待钟逸三人。当钟逸、付仙和林中水踏入学堂,看到满屋的人,他们不由自主地感到紧张,站在门口不知是进是退。屋内的人,一双双目光审视着他们,无论他们在武林中走了多久,经历了多少事情,此刻都难以适应这种被审视的感觉。尤其是钟逸三人只是三个聪明的青年男女,缺乏江湖经验和人生阅历,面对这些严肃的面孔,他们更是不知如何应对。
“阿弥陀佛,诸位道友,老衲来问如何?”悟戒大师早已打定主意,此时为了转移在座七派长老的注意力,他沉声宣了一声佛号。
七派长老听到悟戒大师的佛号,至少有一半转向他,想听听悟戒大师有何高见。
“阿弥陀佛,道友要问些什么呢?敝派弟子和华山派弟子亲身经历,他们三人之间应该有秘密,这已是不争的事实。我们在此聚会,原是建立在坦诚二字之上,目的是为了对付圣剑门,现在却出现这些事端,道友应该首先查明此事,给各派一个交代。”峨眉派长老的话让悟戒大师感到七派之间确实出现了问题,今天若处理不当,别说继续研究武学,不自相残杀已是万幸。悟戒大师心中焦急,不由对钟逸、林中水和付仙三个后生晚辈心生埋怨,因此他没有多想,直接按照他早已想好的计划行事。
小主,
“付姑娘,听华山派的花一生说你的武功提高了不少,不知这是怎么回事,老衲觉得现在是应该好好问一问你了?”悟戒大师直接询问付仙。
“大师,弟子当然是练出来的了,弟子不练可没有别人帮助弟子。我们泰山派不像你们少林寺,更不似峨眉派、华山派有不传的武功绝学,我们泰山派只有佛罡和泰山十八闪,别的虽然还有不少,但都不实用,说不说,练不练都一样,所以弟子的武功要想有所进步,唯有苦修苦练我泰山派的佛罡和泰山十八闪。当然,要说没有别的原因也不可能,否则我们就不必来这巫山一住就是几年了。至少,我要承认齐先生的课对我的帮助很大,这一点我要先向齐先生致谢!”付仙说着就向齐己行了一个礼,齐己无奈,只好回礼,付仙并没有真的指望齐己帮她说话,接着说:“如果没有齐先生的课,我就不可能找到提高我们泰山派佛罡和泰山十八闪的方法。”
“鬼话!她的话完全就是假话。”花一生立刻大声反驳。
悟戒大师没有理会花一生,继续问:“付姑娘,你说的话老衲相信,但为了取信在座的各位长老,你就要提出一二证据来。”
“好吧,你们自己不好好听齐先生讲课,却来问我一个女孩子,真不知道你们这几十年是怎么练功习武的。”付仙有些不悦地回答。
“无礼!不准胡说八道,快回答悟戒道友的话。”泰山派长老望仁大师立刻严厉地斥责。
“是,师祖。”付仙行了一礼,不敢再放肆,想了想说:“我泰山派的十八闪是取自泰山十八盘,这一点你们都知道,这就不必多说了。而天下险绝奇异之处很多,并不只有泰山十八盘,还有许多比泰山十八盘更险更绝更奇的十八盘,这也不用我多言,你们也明白。先生曾就此说过‘一圣天下清’的话,儒学更是讲究有容乃大,我就不再把我们泰山派的十八闪局限于泰山十八盘,而是以天下奇山奇水为师,十八闪自然就无穷无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