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张夫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开始与他谈论起花草的知识,没有再做出任何进一步的举动。这让钟逸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心中又升起一种莫名的期待。他们之间的氛围变得有些微妙而复杂,仿佛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愫在悄然生长。
回到小楼时,七个孩子已在厅内等候,另外还有两位二十多岁的夫人坐在椅上。七个孩子中,年纪最大的是个男孩,已有十一二岁,长得极为俊美,但面上却无半点好学之意,一双灵活的眼睛透露出他的性格;其余三男三女,都只有七八岁,最小的也已有五六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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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夫人见他们把小厅挤得满满当当,面上不禁露出三分不悦,扫了上首两位夫人一眼,然后对七个孩子说:“这位就是娘为你们请来的先生,你们自报姓名、行过礼后,就各自去玩吧。明天早上起来,去西厢等着,正式由先生给你们授课。”
“娘,这小子配做我们的先生吗?”大男孩第一个直言不讳。
“配不配娘也不知道,从明天起由你们自己去评判吧。”张夫人回头瞥了钟逸一眼说。
“只要娘不怪罪就好。”
“娘给你们请一个年轻的先生来,就是为了让你们能有所收敛。你们若能难倒他,便算是你们的本事。”
“好。我们走。”
“回来。为何不行礼?”张夫人笑着呵斥道。
“娘,你已经说过了,只要他有本事难倒我们,我们就拜他为先生。”
“好吧。如果少爷能回答我这个问题,我这个先生立刻就走,绝不留恋。”钟逸虽已长大,但仍保持着孩子王的天性,对大男孩的话并不生气。他心中一动,便有了应对之策。
“什么问题?只要不是那些之乎者也的。”
“不是。我的问题是:什么东西只能加不能减?”
“哼,我们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这么简单的问题也拿出来考我们,我们拒绝回答。”
“自然,沉默往往是最佳的回应,亦不失为隐藏自身愚钝的巧妙手段。”钟逸面色如常,淡然言道。
“玉武,人生在世,最忌讳的便是背信弃义。你既请先生出题,便应勇于应答,否则,只能视为你认输。”张夫人嘴角含笑,温婉说道。
那大男孩,正是张夫人的嫡子玉武。见母亲步步紧逼,他不敢再耍赖,于是将目光投向了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先生,他们是否可以代为回答?”张夫人察觉儿子的狡黠,忙笑着询问。
“任何人皆可回答,这恰能考验一个人的机智与应变能力。”
“好,玉第,你哥哥看向你,说明你比他聪慧,你来回答。”张夫人点名让那男孩作答。
“大娘,我还没想好呢。”
“没想好就继续想。今日你们七人:玉武、玉桂、玉林、玉第、玉香、玉红、玉乙,都需给出答案方能离开,否则便都留在厅中吧。”
“娘,我们可以随便说个答案。”玉武试图耍赖。
“只要少爷不介意因此名声大噪。”钟逸抢先说道。
“对,为娘会确保全府上下都知道。”
“大娘,我猜是花。”玉林小心翼翼地回答。
“为何?”钟逸迫不及待地追问。
“花从草开始生长,不能减少,减少便会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