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交茶税,怎么他们就觉得是我们干的好事?”陈叔气得都快晕阙。
这些个茶商听风就是雨!
墨南歌坐在茶桌前,合起扇子对着茶桌点了点,示意对面的茶艺师倒茶。
茶艺师轻皱着眉毛,眉间隐隐带着忧愁,她的玉手飘动,给面前的当家倒了一杯茶。
“闹事的人全部赶出去。”
墨南歌端起茶艺师递来的茶轻抿一口。
“这会影响铺子的名声。”
“难道现在的名声就很好吗?”墨南歌似笑非笑瞥了陈叔一眼。
听到这话,陈叔沉默。
小主,
“我知道怎么做了。”陈叔开口道。
陈叔想起来现在茶肆里人心浮动,不少人怕被连累离开了茶肆,他觉得这些太棘手,一时没同意。
“墨当家,现在有些小二要离开……”陈叔不知道怎么处理。
墨南歌挑了挑眉毛,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
所以他不意外小二们的选择。
“结清月钱让他们走就是。”他可没有挽回的意思。
门外被敲了敲,有人高声道,“墨当家,外边来了一个人说要盘下茶肆。”
陈叔和墨南歌对视一眼。
这是谁这么着急,他们茶肆可没有黄。
墨南歌站起身,大步流星走了出去,陈叔紧随其后。
走到茶肆的大厅,陈远道正四处打量着茶肆的建造。
墨南歌挑起眉毛,上前几步热情似火对他说,“这不是陈当家吗,你就是要盘下茶肆那个人。”
陈远道对墨南歌这个热情的态度很满意,有一种打压墨南歌的快感。
看来墨南歌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不然怎么会对他如此热情。
他可是知道墨南歌是知道之前他派人闹事的背后之手。
他挂上一副关怀的样子,和墨南歌称兄道弟,他假惺惺地说,“我最近看墨老弟的茶肆门可罗雀,我的心情那叫一个难受。为了救下墨老弟的茶肆,我当即决定要盘下茶肆。”
陈远道伸手就想揽过墨南歌的肩膀,然而墨南歌默无声息的避开。
“陈兄大义啊。”墨南歌假意抹了抹眼睛,眼睛连眼泪都未曾掉过。
陈远道心中兴奋非常,他表面冷静地说,“一百两买下这间茶肆如何。”
陈叔听到这话,怒目而视。
他们茶肆就算卖掉,那也是值一千两白银。
这一百两?
陈远道这是在嘲讽他们。
“我看一百两也多,五十两倒是不错。”
墨南歌说完,顿了顿,又继续说,“五十两给你,再把茶叶、茶桌、茶具等送你,不如加上……”
他挑着眉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将茶肆里的东西全都说了一遍。
“墨当家!”陈叔痛心疾首地阻拦着墨南歌还想要说下去。
他用真诚的眼睛看向墨南歌,眼神中仿佛透露着,“你是认真的吗?”
墨南歌转过身,将合起来折扇抵在嘴边,示意他别说话。
看到他这样,陈远道后悔自己没喊得更低。
不过听到墨南歌能把茶肆里的其他东西送他,那也不是不行。
陈远道打着如意算盘,眼神愉悦。
五十两?给!
他从腰间掏出荷包,拿出五十两的银票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给墨南歌。
“陈当家这掏钱做甚,我可没说要卖掉茶肆。”墨南歌“唰”的一声打开扇子,慢悠悠地说道。
“你耍我?”陈远道面色铁青,他强忍怒火问道。
“是你先耍我的。”墨南歌噗嗤笑了出来,上下打量陈远道一遍,摇了摇头。
陈远道被看得恼羞成怒,突然想到什么,他哼了一声,也没撂下狠话,甩着袖子离开了茶肆。
陈叔看着他的背影哈哈大笑。
他转过头看着往里走的墨南歌,连忙跟上,“墨当家,小的差点当真,不过想想墨当家也会和闻当家商量以后才会卖掉茶肆。”
其实,陈叔说这话,只是试探墨南歌的态度,是否有要卖掉茶肆的想法。
“逗他罢了。茶肆不会有事的,卖什么卖。”墨南歌摇着扇子,悠哉悠哉的说道。
“也是,”陈叔这才放心,他笑了,“算了算时间闻当家也该是收到信了。”
与此同时,边境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