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城里,马车上的水全部给尽。
颜虞眉眼多了几分忧虑。
忧的是他们没水了,顺西城的百姓现在也缺水。
他们该怎么办?
虽然相信墨南歌,但在缺水的地方自己也没有水,到底是恐慌的。
尤其是一路走来的景象,枯死的庄稼不复以往的翠绿,就连路上的花花草草都没了生气,让人赖以生存的溪流早已干枯。
太阳高挂,刺眼又让人烦躁。
顺西城能走的都走了。
老百姓活不下去,只能向资源丰富的地区迁移。
而留下的,是一些家就在顺西城的百姓,他们认为自己的根在这,移不得。
不得不留下来看着枯死的庄稼地,期待有一天会下雨。
为了自己能活下来,只能爬山涉水去寻找水源。
窗帘外,老百姓纷纷跑起来,向着中心跑去。
他们神情愤怒,仿佛是去杀仇人。
“去看看。”墨南歌耳朵动了动,吩咐马夫。
马夫领命,马车向着中心赶去。
黑衣人已经和景亿几人汇合。
景二眼神古怪看着自家老大狼狈的样子,这蓬头垢面的,仿佛进入了哪一个泥堆滚了两圈。
“景二,墨瞎子没跟丢吧?”瞧到景二那嫌弃的眼神,景亿一脸黑地询问。
他这副模样是因为在路上总是迷路,走进了一个大峡谷,又有野兽出没。
他才这般狼狈!
让景亿疑惑的是,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迷路的人。
“没有,他就在半里以内,但他马车上跟随着一对母子,那女子武功高强,我们便没有擅自动手。”景二开口道。
“很好,今天就一举拿下,押送回府!”景亿总算松了一口气。
对于车上的母女不以为然。
毕竟人多势众。
就是这个墨瞎子……
就像个滑溜的鱼,怎么抓也抓不到。
他们到一个地方,墨瞎子就刚好出门。
都几回了!
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主子说活抓,但墨瞎子害得主子那般病弱,他就该死!虽然不能弄死他,但可以给他放放血,饿几顿还是没问题的。”景二摩拳擦掌,一脸坏笑,显然是想到了什么折腾人的法子。
“我看就该挑断手脚筋,剥下几块皮做剑柄皮包。”景三轻哼一声,语气森森开口。
景二景三看到景亿皱眉,以为老大要反对,“老……”
话没出口,就听老大语气冰冷开口,“挑断手脚筋就算了,主子还需要他的解药,不能耽误了,要是他解不了主子身上的毒,就把他削成人彘!”
景三眼前一亮,老大比他还狠。
削成人彘,恐怕都不用他们出手。
这些年,主子被毒药折磨,一到月圆之日,性情大变,嗜血暴力。
过了月圆之日,身体亏空,又虚弱地卧病在床。
他们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