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你老实告诉我,最近你有没有被人抓到什么把柄?”秦冕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笔在纸上画着陆景荣的脸,还在画像上点麻子,宁忆不动声色的回道:“自从上次答应秦大人不再擅闯太师府,便再没去过。”
“由此可见,审官院那个老不羞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只要给钱倒也好对付,烦的是太师府里那个老头子,竟想出如此损招。”
两人复盘之时,于道梅在边上好几次想要插嘴,终于在秦冕一段猜测之后顺利插上话:“其实……在审官院的人来之前,老夫也略有耳闻。”
“什么略有耳闻?”
“就是……”于道梅看看他们俩,低下头慢吞吞的说,“关于秦大人与宁护卫的一些流言,坊间已经传开了。”
“什么——”秦冕的毛笔掉在桌上,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也不过如此!
“秦大人别急,老夫当然知道那是谣言,但是坊间确实在传你跟宁护卫两人在森林里深情相拥,有‘断袖之交’的嫌疑。”
森林?深情相拥?莫非就是上次去大壮家,他不小心绊了一跤抱住宁忆的时候被那个多嘴的猎人看到,茶余饭后猎人就把这件事传了出去,如今想来当时那个猎人的表情确实一言难尽。
秦冕合上吃惊的嘴,沉思良久开口批评宁忆:“小宁你当时为何不躲开?”
他冷冰冰的反问一句:“秦大人当时好好走路不就行了?”
“是你走的太快,我不得跟上你?你方向感又差,脾气也差……”他越说越小声,可还是被宁忆听到了,他毫不留情的回敬道:“倘若秦大人不那么自以为是就不会被绊倒,绊倒的时候不要扑到我身上就不会有后面的事。”
“笑话,你摔跤的时候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啊?”
“能。”
“算你行,五百两银子不能只罚我一人,咱俩一人一半。”
“凭什么……咳咳……”宁忆一急,气急攻心忍不住咳嗽起来,于师爷在一旁好言相劝:“别吵了,秦大人,宁护卫,这不怪你们两个,明显就是有小人在背后谗言,这些钱应该算在衙门的开支里,我们所有人一起承担。”
秦冕起身拍拍于道梅的肩,满意的夸赞他:“多谢于师爷提点,您真是咱们西陵府不可或缺的师爷啊。”
“应该的,呵呵,应该的呀。”
“请问于师爷,刚才来的审官院那人是谁?为何如此嚣张?”
于师爷哭笑不得:“他是审官院的张潇张大人,办起事来一项铁面无私,人称‘张铁面’,这次他是专程来审秦大人的,能不嚣张吗?”
“张潇,连名字都如此嚣张,你们帮我盯紧他,拿走我的五百两总有一天我要让他双手奉还。”
一阵风波过后,华灯初上,秦冕按照惯例来到半夏的屋子,远远就听到屋子里传来嬉笑声,如果没听错的话那个熟悉的风尘烟嗓应该来自于海棠姐。“这里再涂一点胭脂,人就显得很魅惑……男人看到你……还不得俯首称臣啊……”
一听这话,秦冕深知大事不妙,步入房间的那一刻刺鼻的香味可以把人迷晕,他在门口踉跄了一下,海棠姐正拿着一些五颜六色的东西往半夏脸上涂抹,他试探性的问她们:
“请问……今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海棠姐让半夏先别转身,自己手舞足蹈来到秦冕面前,用涂了三种颜色的眼皮朝他疯狂乱眨,他捂住眼睛,求她别这样。
“秦大人真是害羞呢,呵呵呵,今晚没有大事,只是心血来潮给半夏妹妹画一个十年前风靡全城的妆容,给秦大人一个惊喜。”
“你确定,是惊喜?而不是惊悚?”
海棠姐撅起大红唇,数落道:“秦大人说什么呢,自然是迷倒众生的妆容了,岂会惊悚?半夏妹妹自己也很
临近傍晚时分,秦冕还沉浸在赔了五百两银子的事件中,百思不得其解陆景荣那个老家伙为何要诬告自己,难道就因为宁忆曾经擅闯太师府,老家伙报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