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烈越是竭力运功抵抗,便越觉得身上流失的功力愈发汹涌,自身的生机也在飞速消逝。原本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他,在功力被瞬间抽离的瞬间,面容犹如被一只无形的恐怖巨手无情揉捏。原本紧致而富有光泽的光滑肌肤,刹那间变得松弛不堪,好似枯萎凋零的花瓣,毫无生机地耷拉着。纵横交错的皱纹,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在脸上蔓延开来。那双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眸,光彩迅速黯淡下去,变得浑浊而失神,仿佛历经了千年的沧桑磨难。一头乌黑亮丽、浓密柔顺的秀发,瞬间变得花白稀疏,仿若深秋的枯草。原本挺拔健壮的身躯,此刻也佝偻下去,仿佛被抽去了脊梁骨,整个人如同被岁月残酷侵蚀的枯木,往昔的生机彻底荡然无存。
再瞧那原本苍老邪魅的老道人,在将功力吸入体内的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惊人变化。干瘪枯瘦的身躯逐渐变得丰满壮实,松弛褶皱的皮肤重新变得紧致且充满弹性,深深的皱纹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迅速消退。眼神也由起初的浑浊不堪转为犀利无比,其中闪烁着狡黠而阴狠的光芒,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邪魅气息。身姿变得矫健轻盈,活力四射,仿佛重新获得了新生,焕发着勃勃的生机与力量。
“混沌老道,你瞎了眼,让你偏心无极道人。我邪云才是天资卓越,你们不许我碰的昆仑主峰之绝学,我仅靠昆仑偏峰之功,一样能够崛起。早晚有一天,我的修为定会远超昆仑巅峰,力压混沌、无极你们两个老杂毛。”刚才还形容憔悴的老道人,如今吸收了熊烈淬毒之体的功力,已然变成中年模样,他一脸兴奋地,朝着昆仑山的方向放肆大笑着。
募得,变得年轻的邪云道人立在当场,骤然间不再笑了。原本那重获新生、充满活力的身体,竟变得越来越黑,直至成了如墨般的深沉色泽。他脸部的青筋根根浮起,犹如蜿蜒的蚯蚓,面部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狰狞,显得极为恐怖。
他原本扣紧熊烈头盖骨的手臂,疯狂地运功试图阻止那源源不断吸入体内的剧毒,然而一切皆是徒劳,剧毒依旧如决堤的洪流般汹涌地进入他的身体。绝望之下,邪云道人只能举起另一只手掌,动用全身的功力,狠狠拍向熊烈的身体。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熊烈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起数丈,而后重重地摔落在地,身体瞬间枯槁如柴,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口中喷出,气息微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没了生气。
邪云道人此刻也未能幸免,剧毒的侵蚀让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衰老起来。他全身颤抖着,身体不停地禁脔,每一寸肌肤都在传递着难以忍受的痛苦。“他娘的,这是要害我呀!无极老杂毛,准又是你干的好事,把这货送我眼前,让我用两仪灵元互换诀,你早就在这小杂种体内,为我设了一个致命的坑,我又让你算计了。”邪云道人声嘶力竭地怒吼着,两眼之中充满了对口中无极道人的滔天恨意,那恨意仿佛要化为实质,将无极道人千刀万剐。
“老杂毛,本仙道这两仪灵元交换术虽未能将这小杂种的全部生机尽数取走,但他此刻已是生死难料!哼,至于本仙道身上这点微不足道的毒,又能奈我何?本仙道自会有妙法化解。雾迷障中的你们这帮杂鱼,就乖乖成为本仙道功力提升的垫脚石吧!”邪云道人面色狰狞,双目圆睁,那充满戾气的眼神仿佛能将人瞬间吞噬。他双手挥舞,全身散发出滚滚黑色毒气,如同一团汹涌的恶浪,疯狂地扑向了浓雾中的小笠原一郎与餍山使。
顷刻间,在这场实力悬殊的一品与宗师的对决中,结果毫无悬念。只见邪云道人猛地一挥衣袖,一股强大的力量汹涌而出,仅一招,小笠原一郎便被其死死制服,毫无反抗之力。小笠原一郎瞪大双眼,满脸的惊恐与绝望,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机如决堤之水,源源不断地流入邪云道人体内,而自己则如一根泛起黑亮光泽、气息奄奄的人棍。
这惨不忍睹的一幕,让餍山使等人毛骨悚然,恐惧如瘟疫般迅速在他们心中蔓延开来。
此刻,众人早已魂飞魄散,哪还有心思去寻找关于熊烈一人一狐,唯一的念头便是尽快逃离这犹如噩梦般的大雾。然而,逃出这大雾,又谈何容易!众人如无头苍蝇般,朝着各个方向疯狂奔走。可最终,他们绝望地发现,身后站着的依旧是那在两仪灵元交换术下,仿若魔神降世般的邪云道人。
邪云道人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冷冷地说道:“就凭你们也想从本仙道手中逃脱?简直是痴人说梦!”他那阴森的目光犹如利剑般,紧紧地盯着餍山使、魅之华夜、惑之晴舞、阴阳双煞,却并未再次出手。然而,仅是这冰冷无情的注视,便已让这五人如坠冰窖,内心防线彻底崩溃。
餍山使身体剧烈颤抖,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完了,完了,我们都要死在这里……”魅之华夜和惑之晴舞花容失色,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娇弱的身躯在恐惧的冲击下摇摇欲坠。阴阳双煞面如死灰,彼此紧握的双手满是汗水,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绝望与无助,仿佛在等待着死亡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