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死于刺刀,脖子上同样有勒痕...破碎...
包括执哨勇士在内的四名死者身上的弹孔,跟死亡可能没有直接关系,初步判断...可能是中枪后被人扼住喉咙...”
“呃,那个穿白衣服的太君在说什么?”王麻子咚咚咚猛跳,压低声音好奇的问旁边的翻译。
“呃,他说井上太君的死主要原因不是枪伤...而是中枪后被八路给捏了脖子...”翻译跟王麻子同村,简单的说了军医的验尸报告。
王麻子心差点再次从嘴里跳出来,这军医这么厉害?菩萨保佑,可千万别被他看出点什么。
“大早晨的又不热,你出这么大汗干什么?”翻译小声问王麻子。
“这也死得太惨了,都不知道能不能分得清谁是谁的鸟。”王麻子强忍住呕吐的感觉。
东边的铁路上,工兵已经将土制地雷掏了出来。
“报告少佐,这应该是土八路自制的土地雷,利用手榴弹引爆炸药,威力巨大,应该是他们太紧张所以拉绳被扯断,才没有爆炸!”
“威力巨大?有多大?”少佐疑惑的问。
“也许是八路并不专业,这枚大号拉发雷埋得并不深,但是如果爆炸的话,肯定能将上边的这条铁轨炸变形,估计会形成直径两三米深一米左右的坑。”
“看样子,八路是想等我们火车到这里时引爆,嗯,不错...”少佐点点头,不知是在表扬谁,还是在说现在的这个结果不错,转过头对传令兵下达命令:“立即通知各部,加强在桥梁位置守卫!”
传令兵走后,少佐看了看西边山坡上的人群,没兴趣再去看死尸:“走吧,我们回城!”
说完,抬腿向铁路上停着的装甲列车迈开了鸭子步。
...
梅县东北方向,十里荡。
早已干涸的沼泽边缘的荒草丛中,干裂的地上裂缝能塞进手掌。
一条原本应该是沼泽的低洼处,或坐或靠,分散着百十余人影。
十几头骡马、驴子在草丛中自在的咀嚼着枯草。
与二连分开的九连一部分,此时正倒在草丛中倦着身体,呼噜声震天,等着太阳晒勾子。
沟外的草丛中,旁边不远处胡义、马良、田三七、丫头包括伤兵李响全都躺在地上睡觉。
那头熊破天荒没有睡觉,正在跟半睡半醒的马良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