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俺隔得他们远点不就行了?”
“远点?要是他们化装成老百姓,或者治安军、侦辑队,你怎么防?”
“照你这么说...那俺们不就啥也能干不了?
“那倒不会,等团长他们把游击队给剿得差不多了,俺们再出去,出任务的时候一定要带上回心抗战证,平时呢,尽量不要对老百姓以及那些八路下手...”
“那不就没赏钱了啊?”
麻杆一巴掌拍在年轻伪军脖子上:“赏钱?你小子钻钱眼里了?这年月,能吃饱饭就行了,那赏钱拿着烫手!”
“可是...俺们出来打探消息,要是什么都消息都没打听到,回去副团长他不得扒了我们的皮?”
“哼,扒皮总比明明知道一去就是送死要强!等会儿咱们在这里随便放几枪,就说遇到游击队,谁他娘的知道?”
“副团长不是有个千里眼么?要是他看到了咱们咋办?”
“扯你娘的蛋,千里眼那么高级的东西,副团长他舍得给守在镇口的那几个家伙?你放心,俺们这距离镇口三里多路呢,他要是能看到俺们,老子跟王八姓!”
“你不就是姓王么?”
麻杆勃然大怒,一脚把那伪军踹倒在沟里:“滚。”
镇西。
两伪军探子北边三里左右。
一条东西向干涸的沟渠里,倒着自行车一大片。
几十号人全窝在沟里喘气儿晒太阳。
沟里,四个马扎高低不平拼了张桌子,上边平放着凹凸不平的地图。
微风吹过,地图边缘不时飘舞。
胡义趴在沟里举着望远镜,视野里,先是发现公路边上一条沟里某个位置不断飘烟儿。
没看多久,就发现有两个脑袋偶尔冒出来四下张望。
不出意外,应该是伪军安排在镇外的探子。
按计划,等镇西的南边分区政委先对藏着鬼子那村子发起进攻后,再顺着沟渠向公路接近阻击镇上的伪军出来增援。
那两伪军探子有点碍事,但现在没必要打划惊蛇。
三里地并不算远,人的视野毕竟有限,如果某个人趴在某个地方不动,几乎不大可能被发现。
更别说田间地头还有还有浅沟藏身,那俩探子应该没有发现顺着沟渠过来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