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深夜,青坞镇四周的夜色变得无比的寂静,突然,镇子西南的一角冒起了熊熊火光,哨塔上的守卫们立刻大声呼喊起来,镇上的居民本就战战兢兢,难以安睡,这一刻都被呼喊声惊醒过来,男人们纷纷拿出长矛、铁具或木棍出了门,女人和孩子们则躲在家里。
冒起熊熊火光的地方是一处遍布荆棘的栅栏,此时被烧得劈啪作响,只见栅栏外飞进数支冒着火的箭矢,落到镇内的屋子和枯草地上,一下子燃起了火,刹那间镇上的人群里一阵混乱。
便听白老爷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大家不要慌张,都向我这边靠拢。”
过了一会,只听哨声大作,在黑暗中连绵响起,直搅得镇上居民惶恐不安。黑暗里猛地冲出一群人,他们将已烧塌的栅栏劈开一个口子,径直向镇内冲来。
那群人还没冲出几步,就听一阵惊叫声接连响起,冲在前面的数人一下子东倒西歪,惨叫起来,有人喊道:“地上有暗器。”剩余的人立马后撤退走。
原来青坞镇早有防备,整个镇被栅栏围上,栅栏边的草地里,都埋了许多削得极尖的木锥和铁蒺藜。镇上的居民将中了埋伏的几个匪贼绑了起来,这一晚“乌衣堡”的匪寇们退走后并未继续强攻。
虽然看起来似乎阻退了匪寇,但镇上居民们却更加忧心了,青坞镇是大镇,守备力量非一般村寨能比,但“乌衣堡”的贼寇们也并不莽撞,竟然没有强攻,而是黑夜偷袭,想来那头目伍炎圭的确不简单,既狡猾又谨慎,他令人惊惧的恶名当真不是平白得来,这次贼寇们损失极微,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不知道下一次再来时,会有什么可怕的行动。
这无形的压力遍布了整个青坞镇,镇上的居民都陷入一阵惶恐之中。韩钰也忧心忡忡,下半夜全没睡着,檀文豹倒不担忧,在韩钰的小破屋里睡得沉熟。
这日,天还未亮,一队人马便悄悄出了镇,正是公输拓带领的“赤嵬军”。韩钰忧心难眠,见“赤嵬军”出了镇,忙将檀文豹叫醒。
檀文豹见韩钰满脸忧色,于是道:“韩兄弟,不必担心,如果我所料不错,‘赤嵬军’必是去追杀‘乌衣堡’的贼寇去了。”
韩钰惊讶道:“可是‘赤嵬军’人数不足一百,而‘乌衣堡’的贼寇那么多,黑压压来了一大片,我看起码比‘赤嵬军’多了好多倍,‘赤嵬军’只有这么一点人去追,能打得赢吗?”
檀文豹微微笑道:“‘赤嵬军’这些人我仔细瞧了,别看这些日天天在酒馆里喝酒,其实个个都悍勇嗜血,即使是最普通的士兵,一个人至少也能敌得过三个贼匪,几个领头的队长更是身手了得,这群士兵如果在战场上拧成一股劲,只要阵形布置得当,就是十倍的敌人,也能打的赢。而那‘乌衣堡’的贼寇们虽然看起来狡诈,实则狂妄愚昧,青坞镇这么大的镇,请来雇佣军前来助阵,可贼寇们显然并不知情,连事先调查一番都不做,如此敌我不明,他们一定会败,想必‘赤嵬军’也正是看清了这一点,才主动出击,设伏截杀去了。”
这日深夜,青坞镇四周的夜色变得无比的寂静,突然,镇子西南的一角冒起了熊熊火光,哨塔上的守卫们立刻大声呼喊起来,镇上的居民本就战战兢兢,难以安睡,这一刻都被呼喊声惊醒过来,男人们纷纷拿出长矛、铁具或木棍出了门,女人和孩子们则躲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