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钰听得大是振奋,却仍然有些担忧,不禁问道:“要是‘赤嵬军’没能找到‘乌衣堡’那群贼匪,贼匪们又转回头来袭击我们镇,那可怎么办?”
檀文豹道:“不会的,‘赤嵬军’天未亮就悄悄出了镇,应该是已得到了贼匪们落脚地的确切消息,如果我所料不差,最多今天晚上为止,‘赤嵬军’和‘乌衣堡’一定会有一场大战。”
韩钰这才高兴起来,心中石头落下,迷糊糊睡去,待他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这时外面一阵吵闹,他爬起来走出去,却见镇上的人正议论纷纷。
原来白老爷的孙子白扈和几个镇上少年不见了,据说“赤嵬军”出镇后,白扈与少年们也偷偷溜了出去,想要亲眼瞧一瞧“赤嵬军”与贼寇们如何作战。
那白扈也是十三四岁的年纪,平日虎头虎脑,胆子极大,常与镇上的同龄少年打架玩闹,惹是生非,也常常被白老爷责罚,挨了不少棍棒。
此时正值青坞镇焦灼煎熬之际,白老爷大怒不已,一众人正商议着,韩钰见状心中有了主意,上前向白老爷道:“白老爷,我知道白扈经常去哪里,让我去找他回来吧,即便途中遇到贼匪,我年纪小,装作别处村里的小孩要去山中打柴,应该能蒙混过去。”
白老爷正焦头烂额,听韩钰说得有理,当即同意。本来恶战在即,韩钰心里也有些害怕,但更多的却是激动与好奇,他和白扈一样,也想亲眼瞧一瞧“赤嵬军”与“乌衣堡”的匪寇们大战的场面。
南疆各类异族杂居,常常发生争斗,民众轻死易发,好相攻击,即便是孩童,都有好武的习气。
韩钰回到家,嘱咐了堂妹韩采菱几句,背上一只草篓和一把柴刀,悄悄出了镇。
几处白扈常常玩耍的地方,他都很是熟悉,寻过去时,也不见众少年的踪影,不多久,却给他寻到一处人马行经的痕迹,他小心翼翼地循着痕迹寻过去。
一直寻到下午,日光渐西时,韩钰才猛然醒悟过来,这痕迹的去向像是通往一处山谷,那山谷他曾去过几次,里面有溪流,有平地,是个歇脚的好去处,“乌衣堡”那帮贼寇多半在山谷落脚。
去山谷的路约莫还有半个时辰,这时他越发小心起来,绕着大队人马行进的痕迹迂回寻去,寻了好一阵,眼见暮色将近,离山谷也不远了,他正要坐下休息,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号角声,他顿时心神一震,接着,便有兵戈相交声远远传来。
他背起草篓往兵戈交击声处行去,来到一处山头,只见下面便是山谷。山谷里杀声大作,韩钰向下望去,只见下面的人马冲击交错,杀作一团。
山谷四周都是悬崖,韩钰所在的山头离山谷颇有一段距离,他看不真切,便沿着悬崖边沿移步到另一处乱石边,此处离山谷只有约莫二十来丈高,悬崖并不陡峭,上面有不少突出的山石,山谷里也看得很是清楚。
他仔细向山谷望去,只见底下一队人马在山谷的战场上飞快向前突进,当首的那人身形巨大,手持又长又沉的巨斧,正是“赤嵬军”的巨锤,对面的人不必想,便是“乌衣堡”的贼寇。
韩钰听得大是振奋,却仍然有些担忧,不禁问道:“要是‘赤嵬军’没能找到‘乌衣堡’那群贼匪,贼匪们又转回头来袭击我们镇,那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