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塔显然是个运水系统,每节管道之间连接紧密,几乎看不出痕迹,如此巨大的水车已让弦高惊奇不已,那运水系统更让他惊叹万分,如此巨大的工程,如此鬼斧神工的制作,他简直闻所未闻,倘若让人看见,定会觉得是天下奇事。
弦高背着安蕊公主向山丘上行去,那山丘并不甚高,上面几乎没有草木,弦高没走久,便在半山间的平地上看见一座高大的房屋,那房屋有两层,高的一层正与那通向山来的木制管道相连。
弦高不由升起崇敬之心,当他向屋门走去时,便见一个少年提着一个大竹篓从屋里走了出来,那少年看见二人,脸上不由露出惊慌神色。
弦高规规正正鞠了一躬,走上前去道:“敢问千卢先生是住在这里么?”
那少年向弦高和安蕊公主二人仔细打量一番,说道:“你们来找我爷爷,是为这位姐姐看病来的么?”
弦高点点头,那少年将竹篓放下,向弦高道:“你跟我进来。”
二人被少年带进屋内,弦高将安蕊公主轻轻放下,扶她坐到一张椅子上,那少年这时走到一间房门前,开口喊道:“爷爷,有人来看病啦。”
从房里走出一个老者来,那老者个子不高,面目削瘦,颌下留着一缕似山羊一般的胡须,弦高上前行了一礼,那老者显然一点也不惊慌,他眼里透着一股极自然的和善谦平之气。
老者看了看弦高,便又走到安蕊公主面前,安蕊公主轻轻道:“这位老伯便是千卢先生么?”
老者脸上露出微笑,说道:“正是老朽。”
他向安蕊公主脸上仔细看了一会,又道:“姑娘,把你的手伸出来,我替你把把脉。”
安蕊公主伸出手,千卢先生搭上脉,闭眼凝听半刻,随即向那少年道:“千鹤,我教你望闻问切的方法,你也给这位姑娘看一看。”
那少年千鹤道了声好,也替安蕊公主把了把脉,看了一会向千卢先生道:“爷爷,这位姐姐是最常见的寒邪入体,倒不严重,我去熬点药,这位姐姐只需注意休息保暖,喝了药最多五天便好。”
千卢先生闻言抚须微笑,向少年道:“那你去先煎药吧。”
安蕊公主这时道:“多谢千卢先生为安蕊看病。”
她说着便要脱下手腕上的一只玉镯,千卢先生连忙摆摆手,微笑着说道:“姑娘,老朽替人看病,从不收取半点报酬,何况这僻野之地,收了钱财也没有什么用处。”
安蕊公主再次感谢道:“多谢千卢先生。”
千卢先生道:“姑娘,你先安心地休息,我去看看千鹤煎的药方对不对。”
约莫半个时辰后,千鹤煎好了药,安蕊公主喝了药便沉沉睡去,千卢先生在房间里不知在弄些什么,只听隔一会便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弦高走到房间门口,只见千卢先生一只手拿着一把小铁锤,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铁制的凿子,一头钝一头锐利,他用铁锤敲打那凿子,在一根木头上不知在雕琢着什么。
房间甚是宽阔,里面东一头西一头摆放着一堆木制或铁制工具,里面还有一个用木材制作的巨大机械。千卢先生正聚精会神地雕琢着木头,弦高走进屋里,他也全没注意。
忙碌一阵,千卢先生将木头放入机械里,又转身便要从屋里抬起一根粗壮的木头,弦高见状立刻上来将那木头抓住抬了起来。
千卢先生朝弦高笑了笑,他用手指向那巨大机械向弦高道:“你把它放到那上面去吧。”
弦高将粗壮木头放到千卢先生指定的地方,那是一个凹槽,千卢先生这时坐到机械旁,用手抓住一个摇柄,旋转着摇动起来,那机械的一边这时竟自己移动起来,将那粗壮木头送入一个巨大的方形大盒子里。
那水塔显然是个运水系统,每节管道之间连接紧密,几乎看不出痕迹,如此巨大的水车已让弦高惊奇不已,那运水系统更让他惊叹万分,如此巨大的工程,如此鬼斧神工的制作,他简直闻所未闻,倘若让人看见,定会觉得是天下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