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二人直喝得酩酊大醉,被人扶了回去,当弦高懵然醒来时,已不知睡了多久,只觉脑袋一阵闷闷发痛,他从床上爬起,拿起水壶,咕了一口凉水,顿时清醒了一些。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微微的嘈杂声,弦高轻轻捏了捏两边的脑门,再次躺下床,耳边的嘈杂声似乎越来越大,他脑门发晕,很快便沉睡过去。
“队长,队长!”昏昏沉沉中,弦高只觉耳边有人喊他,他睁开眼,见是韩钰,于是爬起床,问道:“什么事?”
韩钰脸上露着焦急之色,说道:“队长,有人来生事,打伤我们好几个人,正与公输队长动起手呢!”
耳边传来一阵兵刃交击之声,弦高全没了睡意,站起身走出房间,只见驿所外,公输初音正持剑与一人相斗,地上躺着一名“赤嵬军”战士,旁边有人正查看着伤势,还有数名“赤嵬军”战士显然已经受伤,被同伴搀扶着。
但见相斗的场中剑光闪烁,公输初音挥舞手中长剑,向场中对手洒去点点银光。
那人身材中等,却有种说不出的强悍气势,此时手持长剑,剑势上好似如凝山岳一般,只一挑,一斩,公输初音剑上银光便即散去,脚步连连后退,脸色也由白变青。
只听公输初音娇喝一声,振剑再刺,当她的剑锋快要触及那人胸前,那人才挽剑一磕,轻易便磕上了公输初音的长剑,随即剑身翻转,剑锋就已递到公输初音身前。
公输初音此时根本不及回剑抵挡,霎时脚步凌乱地直往后退,那人并未追击,只听他嘿嘿地大笑起来,口中道:“你就是公输初音?那群酒囊饭袋,把你说得如何了得,原来就只有这等本事吗,‘暗影军团’的人你也敢得罪?”
公输初音听了大吃一惊,“暗影军团”之名她常听她哥公输拓说起过,乃是乌起平原上六支公认最为强大的雇佣军团之一。
她虽心中吃惊,但“赤嵬军”士兵无故被打伤,她哪能甘心,顿时道:“什么‘暗影军团’,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一上来就打伤我们的人,还来向我们兴师问罪,真是莫名其妙,哪有这般的道理?”
那人环视四周,没有搭话,只是自言自语道:“这群酒囊饭袋,终究也是我‘暗影军团’的人,死了人我也不能不管。”
公输初音见那人神情倨傲,心中更是不平,长剑一指,喝道:“你若不说个清楚,今日就别想从这里走出去。”
她话音一落,凌厉的剑势朝那人飞射而去,只听那人轻喝道:“不知死活。”
众人俱是一惊,这一声轻喝直震得人血气上涌,这时那人手中剑一挥,便往公输初音的剑上迎去。
公输初音剑式抖动,便要错开那人的长剑,哪知那人的长剑像似未卜先知一般,未见他如何作势,公输初音剑式刚变,那人的剑已经递来,一下便将公输初音的剑身磕中。
公输初音身形一颤,赶紧后撤退开,显然那人随手一剑,剑上力道便大得惊人,足以让公输初音难以抵挡。
弦高看得心中有些惊讶,公输初音的剑术在“赤嵬军”中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能够与她对阵的,除了公输拓,巨锤,檀文豹还有他自己,已没人是她的对手,这人竟能轻而易举地将她压制得连招架之力也没有。
这时那人双目向四周一扫,眼神中露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说道:“无知的后辈,当真狂妄得很,敢与我动手的人,当今天下也没几个!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就凭你们也配与我叫阵?”
公输初音见那人单枪匹马面对百十来人的雇佣军,竟长驱直入,毫无顾忌地将人打伤,显然对自己有着强大无比的自信,而刚才所展露的高超剑术也的确显示出他有足够自傲的本事,于是道:“难道你打伤我们的人,还想让我们自缚双手,跪下来向你请罪吗?”
一众“赤嵬军”战士听得忍不住纷纷大吐唾沫,向那人鼓噪起来,那人嘿嘿一笑,剑势朝下一摆,大有万夫莫当的气势,他口中叱道:“当真不知死活,谁敢上来!”
这一日二人直喝得酩酊大醉,被人扶了回去,当弦高懵然醒来时,已不知睡了多久,只觉脑袋一阵闷闷发痛,他从床上爬起,拿起水壶,咕了一口凉水,顿时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