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吕方茹只觉心神一紧,突然涌起一丝不详的预感,她一扭头,便见树林上空飞快落下来几个黑影,手中持着闪烁的利刃,向吕氏众人刺去。
吕方茹心中大惊,迅速拔出长剑,朝众人奔去,她身形刚动,一个人影落到她面前,手中利剑迅猛凌厉地向她劈来。
她持剑一格,便知对手实在是厉害非常,凌厉的剑势瞬间将她的长剑劈开,只震得她手腕发麻,还未等她还未应过神来,那人接着的一剑已向她当头袭到,剑势之凌厉迅疾,激得她头皮一阵发麻。
如此突然间,她便遇到了一个可怕的敌手,出手便是夺人性命,她也是吕家年轻子弟中的佼佼者,这时感觉已避无可避,便紧握住剑,奋起余力,朝那人心口刺去。
这一剑是一招同归于尽的剑招,吕家铁骑的剑法都是从战场上锤炼得来,虽然她还从未上过战场,但这剑法的招式她已练过无数次,此时危机之中,心随意动,便使了出来。
那人脸上蒙着面,这时嘴里“咦”了一声,往后退了两步,吕方茹的危势便也解除。
那人剑势刚收,随即一挺剑,便要再次攻来,就听身后的副尉杨元步喝道:“看剑。”
原来刚才突然遇袭,杨元步离得与吕方茹最近,见她形势危急,赶忙过来增援。
那人身形往旁边一闪,便躲过了杨元步的一剑,闪到一边,同时也避免了杨元步和吕方茹的前后夹击,显然是个老辣的剑手。
吕方茹趁势冲到杨元步身边。
而此时,吕俊誉等几人也陷入险境之中,落到他面前的一人,只刺了三剑,便已刺伤了他的手臂,若不是他的铠甲坚硬,挡住了那人刺向他胸口的第二剑,此刻他已是非死即伤。
旁边的副尉李奇见吕俊誉形势危急,赶忙来救,两人合力与那人相斗,依然岌岌可危,那人的每一剑,都蕴含着凌厉的杀气。
吕俊誉头皮一阵阵发麻,虽然有李奇相助,他依然身处险境。
不多时,那人已连刺十来剑,剑剑凶猛,他抵挡不及,腰间又挨了一剑。
这凶猛的一剑连他身上坚硬的铠甲竟也被洞穿,稍稍刺破了他的肌肤。
李奇见状怒喝着向那人猛劈,那人斜身闪避,吕俊誉也猛刺一剑,在二人的配合之下,那人无暇伤及吕俊誉,硬生生被二人逼退。
吕俊誉死里逃生,不由长舒一口气,而此时李奇也好不了多少,肩头和手臂暴露在外的地方纷纷中了剑。
吕俊誉趁此环顾四周,但见从树上落下来的有五人,每人都蒙着面,这五人俱是可怕的剑手,在这瞬间的袭杀之中,吕氏子弟这一方个个身都处险境之中。
就在此时,便听一声惨叫,一人的长剑洞穿了吕飞的铠甲,刺入了他的腹部。
吕飞大叫一声,倒在地上。
吕俊誉见状大骇,这五人实在可怕,瞧他们出手之狠辣,显然个个都是刀口上舔血的危险人物,本领也比吕氏七人高出不少,即便是以少敌多,吕氏七人也无法与这五人匹敌。
吕俊誉知道此时绝不能再恋战,便大喊一声道:“大家聚到一起,往上坡跑。”
众人闻言,奋起挥剑将面前的敌人逼退,合在一处往上坡跑去,而此时吕方茹刚跑一步,突然想起弦高还落在乘马上,便转身向乘马的方向奔去,吕俊誉大惊,叫道:“七妹。”
便听一人嘿嘿冷笑,带着沙哑的声音道:“想跑?这么多肥羊,身上值钱的东西怕是不少,跑了多可惜,今日你们统统都要给我留下。”
吕方茹已奔了过去,倘若去救,只怕一个都逃不掉,吕俊誉这时也无能为力,只好大声叫道:“我们往上走!”
其余五人向一处上坡奔去,身后有四人向朝他们追过来,五人此时也拼了性命,借助地势之利,以上击下,奋力将四人击退。
那上坡是众人来时的路,上坡处连接着来时的那条狭长小道,小道极窄,只能同时容纳一人通过,只要进入小道中,有一人守在前面,那五人再厉害,也施展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