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越靠近宴会中心,表示客人地位越尊贵,越受主人重视。
“赤嵬军”应邀参加宴会,六人落座于大厅角落远离宴会中心的下席。
说话间,阿莫牙的剑舞已经演练完毕,一时间喝彩连连,便听丘昀东抚须大笑道:“好剑法,不愧是我们乌苏国的武士,来人啦,赏他八百钱。”
话音一落,霎时欢声如雷,待欢声落下,一个洪亮却略带醉意的声音响起道:“在下彦骨将军部下曹邺,听说你阿莫牙曾经单骑退鲜兵,但今日这剑法……啧啧啧……”
他说着直摇头,接着道:“我是个粗人,我就直说了,耍得跟个女人似的,也不知道真的能不能打?”
阿莫牙微笑道:“曹将军的意思是?”
曹邺道:“你敢不敢跟我比试一场,你赢了,我再输给你八百钱,倘若是我赢了,大将军奖赏给你的八百钱就归我了。”
阿莫牙微微笑道:“既然曹将军这么说,那我就接下了。”
他这么一说,霎时宴客厅里掌声雷动,气氛高涨。
乌苏国人向来好武,有人要在宴会上比武分胜负,大家自然欢欣雀跃。
丘昀东也兴致盎然,连连道:“好好好!两位勇士要上场比武献技,那本将军这奖赏也不能太小气了,胜者赏白银三两,负者也赏一百钱。”
随着众人的欢呼声一阵阵地响起,二人提着木剑立于宴厅中央,将架势摆开,交起手来。
那曹邺全是大开大合,猛冲猛打的招式,固然凶狠威猛,却被阿莫牙轻易挡住。
阿莫牙的剑轻时若飞燕,重时若沉石,招式虚虚实实,让人难以捉摸,不过十招,曹邺便败下阵来,怏怏地回到座位上。
在一片惊叹和欢呼声中,阿莫牙含着笑便要回到座位上,这时又一人的声音响起道:“果然有些本事!在下彦骨将军部下严冲,也来讨教讨教。”
众人本就意犹未尽,见又有人挑战,不禁连连叫好,那彦骨将军乃是乌苏国的一员大将,其部将输了比试,他这一方自然也颇有不服。
丘昀东见气氛热闹,更是高兴,将胜者的奖励提高到了白银五两。
那严冲与阿莫牙交起手来,不过数招,便落了下风,待到第十招,严冲手中木剑被阿莫牙击飞,败下阵来。
众人不禁一阵惊呼,都惊叹这阿莫牙的剑法,曹邺和严冲二人都是军中悍将,若说那曹邺与阿莫牙比试前还有些醉意,但那严冲滴酒未沾,着着实实是败在了阿莫牙的剑下。
此时宴会的气氛好似炽热的焰火,照亮了半边天,丘昀东也很是高兴,于是道:“阿莫牙,你剑法精湛,着实了得,但我们乌苏国的勇士可不能只有你,现在我宣布,谁要能赢了阿莫牙,赏银十两。”
下席的几支被应邀参宴的雇佣军早已开始交头接耳,心痒难耐了。
乌苏国常年战乱,国民好武易斗,不爱耕种,国家的收入主要来源于经商和少量的田产,国民算不得富裕,一两银子足够一个人大半年基本的吃喝用度了。
雇佣军们在战场上舍生忘死地拼杀,斩获一人首级,才得十两白银,而只要能战胜这阿莫牙,就赢得了十两白银,还能出尽风头,雇佣军们哪能不心动。
这样的场合,贵人云集,如果能将阿莫牙打败,既能赢得奖赏,又能扬名立万,实在是个绝好的机会。
这时,下席有一人站起身道:“好剑法,在下‘火棘军’郭都,斗胆向阿莫兄讨教几招。”
那郭都说完,一些识得他的宾客们顿时兴奋起来,“火棘军”乃是乌苏国第二大雇佣军团,仅次于“铁流军”,颜季之乱,他们也立下了不少功劳,这郭都更是“火棘军”中名头最响亮的战士。
乌苏国贵族的宴会,酒桌都是那种方形的桌子,客人端坐在桌子的一边,视线正好落在主位的东家和宴会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