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守被关大牢后,狼狈为奸的几个官员也是心惊胆战如履薄冰。
言清将连翘交给莫三娘后,又钻进解药的研究里,本就到尾声的试验当天便有了结果。
她亲自带着人前往疫区,将药分发出去,并在城中各处设置免费供药点。
莫三娘边给大家盛药,边说:“想那瘟疫多厉害,若是没有言清小姐,咱可真就没命了。”
“是啊是啊。”众人附和。
连翘也在一旁,跟说书似的,讲起言清在山上为给大家寻药,如何与野兽搏斗,如何历尽千辛。
她连蹦带演的,围拢过来的人群仿佛置身其境,遭遇野猪袭击般跟着一惊一乍。
而此时身在疫区的言清,却见到了某个不请自来的人。
“陛下驾到!”与谢太守蛇鼠一窝的几个地方官,跟来了靠山一样,趾高气扬的挺着胸脯。
陈晏殊头戴金冠,一半束起一半披散,身着锦袍,脚踏祥云皂靴。
他俊脸轮廓深邃如精工雕琢,凌厉凤眼瞥向人群簇拥的言清,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跟随他从太守府而来的许文章,迎上言清的视线,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皇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陛下?真的是陛下!”百姓中有人激动大喊。
言清视线扫过陈晏殊身后的百姓,便知他是一路高调来到这孔雀岭。
霎时间人群跪了一地,跟大型礼佛现场似的。
她这边就她一人站着,倒像是鹤立鸡群。
陈晏殊只怕早几天就进了城,选在她解决疫病的关头跳出来,目的不言而喻。
陈晏殊背着手上前,看到臣服一地的百姓,冷傲的面上浮现一丝满意。
“听闻平南遇灾,朕数日忧心寝食不安。”他居高临下的俯视众人,眼中冷淡不带一丝情绪,语气却透着股悲天悯人,“朕贵为天子,不会抛弃任何一个子民。”
言清心中冷哼,浇地施肥没见人,果子一成熟,他手倒是伸得最快。
她敷衍的弯了弯腰,提高声音:“臣妇前些天为采集治疗这疫症的药材,在山上伤了腿,还请陛下原谅臣妇无法曲下双腿。”
陈晏殊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在她耳边低声轻笑:“阿清,多日不见,朕想念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