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子闻言,脸色骤变,涨得通红,支吾半天,终究说不出一句话来。
“简直猪狗不如!”火五啐了一口,转而问我:“赵晓霞,你觉得该怎么处置他们?”
我沉吟片刻,心中并无良策,“还是通知锣婕吧,听听他的意见。”
就这样直接报警,没有目击证人,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他们曾对我实施抢劫,即便有监控视频,凭我一人之力击倒四人,也难免会引来诸多质疑。权衡之下,我决定将此事交由锣婕处理,毕竟,在这复杂多变的局面中,她的判断或许更为明智。
锣婕的脚步声迅速接近,她的身影在转瞬间便映入众人眼帘。当她的目光触及到那个矮胖的身影时,脸上顿时交织起鄙夷与嫌恶的复杂神色:“怎么又是你们?还没滚远吗?上回把自己后妈都给卖了,这回又充当哪个的走狗?”她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仿佛是对这种行为的极度不齿。
我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以置信的波澜,脱口而出:“他真的连自己的家人都不放过?”原本还存有一丝想要从宽处理他们的念头,此刻却如同被冷水浇灭。
“他自己亲生母亲含辛茹苦将他抚养成人,他非但不知感恩,反而设局诱骗她割去一个肾脏,只为博取他那位所谓老大的欢心。”锣婕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抹深切的厌恶,随即一脚踹向矮胖子,愤慨之情溢于言表:“我此生未见,有谁能比他更丧失人性!”
矮胖子试图为自己辩解,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力:“我没有骗她,是她自愿的……”他的同伙们闻言,纷纷投来既惊讶又鄙夷的目光,显然,他们对这位同伴的“光辉事迹”并不知情。
锣婕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揭露他的更多劣迹:“自愿?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曾威胁自己的亲舅舅低价卖房给你,价格低得离谱?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矮胖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嗫嚅着,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我内心震撼之余,又觉得有些荒诞可笑。这样一个看似忠厚老实、和颜悦色的男人,竟然专以坑害自己的亲人为乐。这样的人,其心性之恶毒,人性之缺失,简直令人发指。
“他们本来就不是我的亲人!”矮胖子突然间情绪激动,大声争辩起来。
“所以,为了钱,你就可以毫不犹豫地背叛他们?”锣婕怒火中烧,狠狠踩住他的一只手,语气冰冷而决绝,“再不说实话,信不信我立刻废了你的腿。”
矮胖子痛得尖叫连连,那声音凄厉如猪嚎。锣婕从口袋中取出一小瓶透明液体,轻轻一倾,几点液体落在地上,瞬间腐蚀出一个小洞,触目惊心。
“听说这玩意儿倒在裤裆里效果也不错,要不要试试?”锣婕故作姿态地伸手欲扯他的裤腰带,矮胖子吓得双腿紧夹,全身颤抖如同筛糠,慌忙求饶:“别,别……我说,我说!”
“指使我做事的是胡长治。”矮胖子的声音颤抖着,终于吐露了真相。
这个名字一出,四周陷入一片死寂。这个名字太过耳熟,正是成志全正在调查的那位权势滔天的大人物身边的亲信秘书之一。我们彼此交换了眼神,心中皆知,此事远比想象中更为复杂,也更为棘手。
我轻轻叹了口气,步伐略显沉重地走出那间充满临时安宁的客房,心中五味杂陈。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走廊上,却似乎无法驱散我心中的那份不舍。我转身步入另一间屋子,开始细心地收拾起旺旺、蝶儿、猫猫和小黑的日常用品——几件磨牙的小玩具、几个印着他们名字的食盆,还有那几条被揉得温暖的绒布小窝。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我们共同度过的温馨时光,让我不禁轻抚,心中暗自决定,明日锣婕与成志权返回玉竹时,定要请他们帮忙把这些小家伙们的“家当”一并带走。想到又要隔上许久才能再次拥抱它们柔软的身体,我的心头不禁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牵挂。
正午时分,工人们忙碌的身影穿梭于屋内外,终于将新制的门窗牢固安装完毕。随后,锣婕走近,她的眼神专注而虔诚,手中持着一把细小的雕刻刀,在每一扇门窗的隐蔽处,精心刻画下一串串我难以辨识的符文与神秘图腾。她轻声解释,这些符咒能够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确保海蒂及其幼崽在这屋檐下安然成长,直到小猫们羽翼丰满。我心中暗自庆幸,幸好是海蒂这样温顺的生灵,若是换作活泼好动的猫猫和旺旺,恐怕这方寸之间会令它们感到极度压抑。
随着锣婕与成志权的离开,我并未让自己沉浸于片刻的宁静,而是迅速投身于繁忙之中。除了在学校里的课程,其余时间几乎全部用来照料海蒂和那些日益茁壮成长的小生命,以及争分夺秒地修炼从远方带回的修行秘法。近来,周遭朋友与爱人的连番遭遇,如同乌云压顶,让我首次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与无助。这份恐惧,如同警钟,唤醒了我内心深处的自我保护意识——我意识到,不能再如往常那般依赖他人,必须学会自己站稳脚跟,更要强大到足以守护我在乎的人。
海蒂的生活规律而平静,食欲旺盛,睡眠深沉,而那些小猫也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然而,它们始终保持着一种异样的沉默,未曾发出任何声响,这让我感到十分不适应。我试着与其中一只小猫交流,半开玩笑地说:“怎么,连‘喵’一声都不愿意吗?”它只是用那双清澈却带着歉意的眼睛望着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与焦灼,仿佛有什么难以言喻的秘密。转至客房,只见锣婕已疲惫不堪,鼾声微起,我心中涌起一阵心疼,轻轻取过一条柔软的毛毯,小心翼翼地覆盖在他身上。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