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随行的应天府衙役,除葛风留下亲自驾车外,余者尽皆分散而入句容!
然而,余者尽皆顺利入城,唯有吴忧所乘马车,却被突然冒出来的三位县衙衙差所阻,“站住,尔等何人?做何营生?前往句容何干?”
微微一愣,身材魁梧壮硕的葛风,赶忙勒住缰绳,指了指一旁手持长枪,立于城门两侧的守门军士,神情不善的质问道,
“即便进城须盘问,也轮不着你来盘问我等吧?”
“少他么废话,看见爷身上的这身衣服没?爷乃县衙公门中人,问你什么,就老老实实给爷交待什么!”
说着,衙差上前一步用力戳了戳葛风的肩膀,又掂了掂手中的锁链,极为嚣张的低喝道,
“别以为你块头大,就他么胆敢跟爷这般嚣张,你他么若是不识相,牙敢崩半个不字,可别怪爷爷不讲情面,...将你这棒槌锁了去!”
然而,还不待神情蓦然阴沉下来的葛风言语,衙差竟单手叉腰,手指马车喝问道,
“说,马车遮的这般严实,是不是拉了哪家妓院的婊子,上我们句容县...卖淫来了?”
“大胆,你这狗才,竟胆敢...”
“...阿风!”
随着马车内一道平淡至极的声音传出,瞬时让双目圆瞪,三尸神暴跳的葛风,压下了心头的怒火,
“呦呵,不是婊子,竟他么是个兔相公,皮肉倒还白净,就是这年纪大了点,难怪这傻大个遮遮掩掩,百般推诿!”
年轻时曾有白面书生之称的涂节,掀开车帘正准备下车,蓦然听闻这语调极其怪异的兔相公之称,顿时浑身一震,一脚踩空,
幸得葛风眼疾手快,在涂节即便面朝下,一头栽倒在地的危急关头,一把将涂节横抱而起,
而紧闭双眸的涂节,自然也是下意识的一把搂在了葛风粗壮的腰上,画面...就此定格,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仅让路过的行人为之侧目,衙差更是极尽嘲讽之能事,“看来爷的这双招子果然锐利,竟果真是个兔相公,真可谓是杨柳觅春风,横卧汉怀中啊!”
“二老爷,已经没事了,您...您可以下来了!”
面色潮红,青筋暴跳,气愤至极也尴尬至极的葛风,赶忙扳开了牢牢扣在自己腰上的手指,将尚未回过神的涂节放了下来,
而不欲显露行藏,原本双眸微眯,眼含戾气的吴忧,将将掀开一缕车窗帘纱,便看见了这极其辣眼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