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你小子落人话柄,今日早朝,又岂会一波三折?咱好心替你小子擦屁股,竟害的咱平白无故的 遭那姓沈的狗才一顿数落,险些下不了台!”
若换作旁人,面对朱元璋的诘责,早已惊恐无地的跪地请罪,但嘴角泛起一抹笑意的吴忧,却不慌不忙的坦然入坐,继而双手捧起茶盏递上前,
“圣上,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臣借花献佛,以茶代酒向您赔罪,您老消消火,听臣慢慢说!”
接过茶盏,朱元璋恨其不争的呵斥道,“少给咱嬉皮笑脸,你小子凶名在外,即便微服巡视治下,也该多带点人手才是,
狗急了也得跳墙,兔子急了眼也他娘的会咬人,狗官魏长空与主簿、县尉沆瀣一气,若当机立断行玉石俱焚之举,真以为凭你手下的那几头烂蒜,能保的了你?”
吴忧又非不知好歹的愚笨之人,又岂能听不出朱元璋话语中的关切,心头顿感温暖,“是是是,您老说的是,今后臣出远门,一定多带人手,绝不给人可趁之机!”
面对眼前如此乖巧的吴忧,正准备饮上一口茶水的朱元璋,不由的微微一愣,继而沈崇德周世清,以及习少柄的狼狈身影,涌上心头,
“我说你小子今后能不能克制点?...啊?奉天殿啥地方?那可是堂堂大明朝廷中枢!
万一你小子下手没分没寸,一个不甚将习少柄等人打死,你他娘的让咱咋整?...又如何保你?
让咱学汉武帝?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姓沈的狗才几人,不甚被鹿给挑死?还是脚底打滑摔死?”
还是同样的表情,还是同样的动作,在朱标哭笑不得的注视下,吴忧再次连连点头,“是是是,您老说的是,臣今后定当克制克制再克制,力争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您老消消火!”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知不觉眉头舒展了许多的朱元璋,凝视着吴忧极具英气的两道剑眉,似笑非笑的说道,
“泥人尚有三分火,更何况以你小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刚烈性格,又岂能打骂由人?
旁的不说,咱小姨子郭惠妃的母族堂兄,前些时日不还让你小子派人,给当众敲断了一条腿嘛!”
“咳咳,臣为顾全大局已百般忍让,无奈他人步步紧逼,迫不得已,臣也只能敲腿震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