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个下午,冬天里却阳光四射。很久没有踏进这片属于自己的一片湛蓝了。这一次却不知是什么原故就到了这里。四周没有一个人,静悄悄地。似乎离这儿很远的地方传来一些声响,但终被身旁的寂静吸住归于平静。
隆隆我尽情地舒展着自己的心绪。也许是无人打扰,也许是这样的舒松氛围,我轻轻地到了这久未光顾的小屋。
隆隆小屋还是我走时的模样,屋子的四个角有我喜欢的贴金拉花,五颜六色。它们曾经是经过了我的手指,碰出过喜悦的声响,最后十分夺目地爬上我的屋顶的。在那些色泽鲜艳的拉花纸中我最喜欢的是深深的蓝。我比较过它们的色泽,红色没有温情,绿色没有柔情,而黄色最终是缺乏热情。只有蓝色,它深藏一切情意。它温情地让人落泪,它柔情的使人香甜,它热情的令人陶醉。
隆隆此时,是我离开小屋的第四个季节了吧。我想起我一个人留在此处的景。那时,我没有找到更好的去处,我想的最多的是秋天最后的叶子。我想到那个伤感的电影,病中的女孩望着窗前最后的一片叶子,在绝望与希望中挣扎。
隆隆现在,我的眼睛不再有任何一片叶子了。我找不到我那时的伤感,其中还有一部分是属于他的。
隆隆我是真的伤到了他吗?他是怎样的人?到现在我也不曾知道。他的情感里藏有一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情感,而那情感就象一条锁链紧紧地锁住了他。他从没有解脱过,越想挣脱就越捆绑得紧密。他心里的那个想法就象孙行者头上紧箍咒一样,令他痛苦难耐神魂迷乱。
隆隆我从那个屋子走出的时候,我把那些漂亮的贴金拉花留在了那里。其实在我要将它们扯下时,我看到了深藏着情意的蓝色,它就象他眼睛里的那一片湛蓝的湖泊,我留下了它们。
隆隆当我终于知道我不能成为他的擘膀后,我想过死。真的。当你不能给你所爱的人一份力量时,你是否会感到绝望。当你成了一只蝴蝶,一生中最大的心愿只是想停在他的肩头,而他又不能感觉到你的存在的时候,你是否愿意继续做只蝴蝶呢?
隆隆那个时候的我,就是一只找不到方向去飞的蝴蝶。我在我的屋子里,先是扯掉了我的翅膀,接着我就日夜怀念着那双翅膀。当秋天再一次来到的时候,我看到留在雨地里的脚印。一直都是我一个人留下的,有时候也有他留下来的一触即碎的破败残影。
隆隆有阳光的时候,屋子里会照进热量和窗前的明亮线条。如今,屋子里不再有我居住时的迷雾了,也许是因为它们本不该留在小屋里的缘故。
隆隆现在已是冬季,外面的空气中似乎多了些郁闷的气息。重新回到小屋,而且能再次看到昔日拉花中的深蓝,在我已经是不易了。心情再一次回到了以前那些不同于任何时候的想念的日子当中,光线在窗棂上变化着姿态,仿佛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漂亮的拉花上跳舞。我想起曾经在这小屋里和我一起唱歌的小妹。
隆隆忽然,小妹的歌声响在我的耳旁。那时,小妹只是唱歌,她没能让我和她一起唱,她知道我喜欢唱歌的。那个时候,小屋里的郁闷气息很严重。寂寞的我除了把身上的水份尽情地释放,剩下的就只有想不起喝水的苦闷。我的嗓子里有太多的疑惑,它们很象我的泪水积得越满越压抑。
隆隆原以为小妹会在我的故事中更加地懂得一些事的,或是至少能够从我的故事中知道一些与她无关的事情,那怕甚至放一些进她的生活里。可是现在我知道,我当时只是在幻想。小妹是认真的,当时,她是在用不清醒的眼睛看我,就象在看一根已经烧红的针剌她的脑门。
隆隆可现在小妹在哪?我通常是用最可怕的记忆想象小妹,这让我多么不忍心啊。然而,每当这时候,我大哥的影子就会跑出来。我大哥是世上最有深度的男人了,想到我大哥,我就会泪流满面。因为他总是疼爱我的小妹,虽然他不是特别地疼爱我。当然,我是他的大妹了。大哥一定是这样想的,小妹要出点事,大哥不会撒手不管的。
隆隆大哥不知道我的事,我从不告诉大哥我的事。我一直认为我有一个大哥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至少他可以替我的小妹做一些我不能做的事,让我不再为我的小妹过分地担忧。也许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我开始怀疑自己不能保护任何人,包括他。
隆隆他现在怎样了?我真得很想他。我站在桌上用力地扯着屋角上的蓝色拉花,我象扯一根橡皮筋。蓝色拉花被我扯得很长,变长的部份由于受到力的作用已经不再有花的形状了。这就象我和他的美好记忆染上了分开后的尘雾一样,看不清了未来。我在拉扯与放手间迟疑着,最终我还是放手了。这时,我看见蓝色拉花在我松手的刹那,弹掉了上面所有的浮动的灰尘,迷雾一样的蓝色拉花再次重现了当初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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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隆从桌子上跳下来,我感到一束光线从我的额头轻轻略过,象是重温了往昔的柔情似的。这时,我想象他就站在我面前,他那湛蓝的湖泊里用尽无限的情意,我的唇贴上去,贴上去……阳光总是可以扶慰心灵的,它就象我贴上去的唇。
隆隆小屋里的歌声再次奏响,里面的弦律和着节拍流动,仿佛在与我交谈。
隆隆这些曲子都是我郁闷的时候听过的,那时我听它们仿佛是在听一个久远的故事。故事中的有些地方令人难以至信,这就象现代人用文明演说着古老的画面,而那完全不是真的。那时,人性的光明每时每刻都在与黑暗作永无休止的争斗,音律的高昂处以及深沉的鼓点都在反应出这一点。而此时我听它们却是在听一种奇迹,那最艳丽的部分显露出美丽的光环,在黑暗处喘息着。因那里沉浮着因陶醉而死去的人们,但他们是在孕育黑暗中的光明。音乐只能是音乐,它仅仅只能到达人性最善良的一面,就象看见光线同时也看见了悬挂着的灰尘。
隆隆我走出小屋,我看见一些快要枯死的野草在冷风中摇摆。这时,我又想起我的小妹。当我的小妹第一次对我泠漠的时候,我不知道我的小妹对我的看法,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的小妹对我的情感发生了变化,她不再是那个没事做就来找我的小姑娘了。她虽然也在叫我姐姐,可她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香甜可口的味道。这说明她和我已经成了完全不同的两个女性了,我们的人生观、价值观、生死观等都因泠漠的程度发生着变化。当我告诉她一个男人只会对他
这样的一个下午,冬天里却阳光四射。很久没有踏进这片属于自己的一片湛蓝了。这一次却不知是什么原故就到了这里。四周没有一个人,静悄悄地。似乎离这儿很远的地方传来一些声响,但终被身旁的寂静吸住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