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那边马上就要开宴了,你还是早些过去的好。”白朝颜的心里一直都在掐算着时间,不得不开口提醒道,毕竟陆南砚此人太过惹人注目,很容易就会被人发现他中途离席。
“既然你不需要我帮忙,我便没有来白家贺寿的理由了。”陆南砚磁性好听的声音里,满是对世俗周遭的不屑。
但就是这么一个淡漠疏远,视上京一切于无物的人,此刻却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她圈在自己的胸前,在确定了她清瘦的后背不会被假山壁磨蹭到后,才继续又道,“况且今日皇上约我下棋,我自是要进宫的。”
白朝颜愣了愣,随即便冷笑一声,“今日你若一直在寿宴上,只怕辅国公的人要有所顾忌,所以才会提前想办法将你给支走,不过能请皇上出面这种事,可不是一个国公府就能办到的。”
“眼下边陲小国战事肆起,今日上奏的折子就有称,北齐旁边的临国已即将沦陷,照着如此速度发展下去,东汉下一个要攻打的必是北齐,听闻白家长子早在三个月前北齐支援临国而被东汉扣押在军中。”
白朝颜瞳孔一颤,心脏也跟着收紧到了极限。
上一世她来到上京后,便被赵玄圈养在了白家,根本就不知还有这种事!
难怪她大婚之前阿父回来时,总是会一个人郁郁寡欢。
想来,是不愿她为了大哥的事情所挂心吧……
“听闻镇国公已经从大梁起身前往上京,是为了你的婚事,也是为了跟皇上商议出兵夺回临国之策,毕竟只有临国保住了,北齐才会更加安全,有镇国公保驾护航,虽战事险峻胜算却极大,三皇子想要随军出征博得功勋,必然是要提前帮着辅国公将你算计进门。”
所以,云子琛看似可恨,但实则操纵一切的真凶却是三皇子!
白朝颜拧紧了眉头,厌恶之感打从心起。
“据我打探,当初背后煽动徐家造谣生事的也是三皇子。”饱满的指腹,轻轻抚摸在了她拧成川子的眉心上,陆南砚似哄似安慰的又道,“不过今日你只需照顾好你自己,剩下的交给我就是。”
白朝颜一愣,“你想要做什么?”
陆南砚淡淡一笑,眼中却渐渐渗出了一抹刺骨的凉意,“既然那些人将主意打到了我家夫人身上,我自是要帮着讨要回一些利息的不是?”
语落,似不舍的摸了摸她柔顺的发丝,“去吧,我看着你离开。”
白朝颜知道这会人多眼杂,并不是多做纠缠的时候,匆匆出了假山,不想刚走出小花园,就瞧见一个丫鬟匆匆走了进去。
白朝颜不放心的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当瞧见空荡荡的假山处,早已没了那抹欣长的身影时,她那‘砰砰’乱跳的心才算是恢复些许的了平静。
此时的主院里,早已站满了前来贺寿的宾客。
已经入席的顾韵怡和赵雨暮围着圆桌的中心位而坐,周围簇拥着上京贵女们,本是想要借机攀谈的,可是瞧着二人那紧皱着眉头,不断朝着门口张望的模样,谁也不敢主动开口自讨没趣。
一直等白朝颜姗姗而来,二人的眉头才算是舒展开来。
白月珍悄悄进了门,不动声色的挨着白舒沅的身边坐下,看着被丞相府千金和将军府独女团团围绕的白朝颜,恨恨的道,“明明是个从乡下回来的却嘚瑟得欢实,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白家的嫡长女呢!”
白舒沅本就紧捏着帕子的手,更紧了一些,用力压下心口的憋闷,才压低声音悄悄的询问道,“我交代珍妹妹的事情,准备的如何了?”
白月珍再是瞥了一眼白朝颜的方向,才冷笑出声,“沅姐姐放心,都准备好了。”
“主院那边马上就要开宴了,你还是早些过去的好。”白朝颜的心里一直都在掐算着时间,不得不开口提醒道,毕竟陆南砚此人太过惹人注目,很容易就会被人发现他中途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