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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飞鸿一把抓住吓傻了的任谨言:“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我我……”任谨言不知如何作答,四下张望,想向修士求助,但修士早就跑路了。“是为了炼魂长生吧。”叶飞霜一脚把修士踹回墓内。看到墓内惨状,她将气撒在了他身上:“任将军,我拜托您照顾母亲才多久?您,真,的,很,喜,欢,她,啊。杀她两次还不够,非要……”“霜儿,住口。”任奕山及时制止了她。“任老将军,让霜儿说。”方落也踏入墓内,放出蛊虫,给修士和任谨言一人来了一口:“两碍眼的。放心,没死。霜儿,你继续。”
叶飞霜在谷内见过太多被世家子弟骗了感情的人。有苦等多年,却发现对方早已妻妾成群的;有被骗心骗身,最后被卖去青楼,勉强逃出的;有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锒铛入狱的;有被去势,血脉断绝的……她扯住任飞鸿的领子,哭喊道:“你们这帮世家子弟,能不能放过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老老实实联姻稳固你们的阶级去,别再出来祸害世人了!我们……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般祸害我们?”
“我……”任飞鸿一时语塞,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或许,当年自己早早离开城镇,她就能幸福安稳的度过一生。叶飞霜还在追问:“你说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喜欢她吗?你们这些世家不是有很多法宝吗?为什么不用呢?你明明知道他们是想做坏事,为什么还舍不得用?为什么要放任他们毁坏母亲的墓……”她说着说着,松开手,跪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任奕山想为儿子说几句好话,却被方落瞪了回去。墓内,只有叶飞霜的哭声回荡。
叶飞霜情绪稳定下来后,她取出那半块玉璧,塞到毫无反应的任飞鸿手里:“这个晦气玩意儿还给你。”说完,就向墓外走去。“等等。”任飞鸿叫住她,僵硬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护身法宝,“这个,你们拿去。”“不了,这代价,我们付不起。哦,对了。解药给你。”说着,她将一个药瓶放到地上,拉着方落,逃似的离开了。
“飞鸿……”
“父亲,你先带谨言和那个修士出去,我在这儿,再待会儿。”
任飞鸿将玉璧合拢,放到烧焦了的叶霜身上。“啪嗒。啪嗒。”泪水在玉璧上溅出水花,他从怀中取出一束银发,那是他之前偷偷剪下的,他挥刀割断自己的头发,与银发缠绕到一起,放在玉璧上。他缓缓合上石棺,向外走去。棺内,点点荧光飘向玉璧……
五年后,安排好后事的任飞鸿躺在床上等死,他嘱咐父亲,一定要将他葬入栗树林他修建的墓中。第二日,正常醒来的他疑惑地打开了药瓶,里面只有一张反复折叠的信纸,他打开信纸,四个大字跃入眼帘——“骗你的哟”。大字下面,紧跟一排排小字:“任将军可是国之栋梁,本谷主才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那药丸,其实是本谷主特制的强身健体丸,任将军这几年有没有觉得身体素质比年轻的时候还好呀?任府说不定已经添了新丁?如果真是这样,你可要好好感谢我才行,本谷主要的也不多,把福满楼最贵的那几道菜给我摆上就行。任将军,请一定要幸福啊。”这么大段话,纸张明显不够用,任飞鸿仿佛能看见她努力将最后一行字挤进信纸的样子。“霜,你真是个过分的人啊,总是阻止我去找你,而且……”泪水沾湿信纸,他忙用衣袖吸去水分,“你已经连声飞鸿都不愿意叫了。”
多年后,任谨言力排众议,将任飞鸿葬入栗树林中的小院。就如他希望的那样,合葬于一棺之中。
“是不是很感人?”爱递上纸巾,天铃咆哮道:“太离谱了,这两的脑子里在想什么?自己跑去采药?他家又不是没钱,雇个专业团队去啊!别扯什么尽孝,非要这两去才行,老练的采药人对草药也很敏感!这俩居然还不留个压场子的,自家亲戚把他爹扬了,霸占家业怎么办?那可真就带孝子了!他可是独子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