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的脸狰狞扭曲到变形。堂溪微微向后退,纤薄的身子摇摇欲坠,“你想杀我,冲我来即可。为什么要连累无辜,为什么要残忍碎尸”,堂溪一想到那些因她而死的孩童,四肢,五脏六腑,躯干被人贩子残忍的砍下来,再一刀一刀碎尸,那个血淋淋,血腥的画面令她忍不住作呕。
李春已经魔怔,不为所动,,“呵呵……你这些人女人,疯言疯语,演戏演上瘾了?”
唐云意突然莫名其妙起来。堂溪受挫,整个都恍惚起来,唐云意只能上前继续逼问,“李春,谋害皇族,你可知后果?”
李春无助的低笑起来,踉跄后退,“后果?我已经没有家人了,还要顾及什么后果?我家破人亡,拜堂溪一个生了黑心蛆的女人所赐。我唯有破釜沉舟,方可泄心中所恨”
“所以你故意饲养走蛟,在太白湖献舞祭天那天,企图谋害皇族,陷害堂溪夫人”
“是”,李春的目光突然投向唐云意,眼神如淬了毒的刀子,“皇族在堂溪的太白湖献舞祭天上出事,雷霆之怒,她不死也得赔出整个身家,可是都怪你,唐云意,一个小小的金灵卫,多管闲事”,李春看向唐云意的目光意味不明,晦涩又阴险。“唐云意,因为你与这个女人狼狈为奸,我失败了,便宜了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李春突然捡起地上的匕首,对着自己的脖颈大动脉狠狠扎了一刀下去,顿时血喷如注。
“哈哈哈……唐云意,我绝不会放过你”
李春狰狞的笑容诡异如鬼,热腾的血瞬间染红的前胸。他眼中的光慢慢消散,“咚”的一声,李春直挺挺的往后倒。
众人傻眼了。堂溪突然变得六神无主,不知所措。因为商战引起的暗杀,唐云意不知不觉之间被卷入了旋涡之中。
“结案了?”,封令月喃喃自语。耗时一个月的太白湖走蛟案结束了?只是可怜了那些被碎尸的孩子,随着主谋死去,孩童走失案也跟着到此结束。
唐云意目光木讷,三魂六魄缺失一半。每一次结案,他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走蛟”案真的到此结束了?走蛟已死,背后主谋也死,还有哪里遗漏?
唐云意把案件从头到尾捋了一遍。自始至终,“走蛟”案皆是因堂溪夫人而起,对方跨越一年多的时间为她设下陷阱,目的是为了让她倾家荡产。只是那些被碎尸的孩童,已经无从考究了。
“走蛟”案结束,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笼罩在金灵卫头上的阴云散去,头顶变得霁月风光。
监察院的樊牧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往日神骏不在,颓败不已。失去亲儿的那些钟鸣鼎食、名门望族之家,得知被拍花子带走的孩子已经被人贩子残忍碎尸后,嚎啕大哭,泪如雨下。各家各户,香烟袅袅,超度法声不断。
大理寺的李纯风笨拙的安慰樊牧。刑部苟旬窝了一肚子气,“它娘的,以为孩子被带走,将来能找回来。谁知被狗东西给剁了。眼下,少女失踪案,又不知如何破案?”,一件悬案接着一件,苟旬的头都大了。
樊牧落寞的坐在一侧,痛失亲人的他,意识空白。李纯风摸着烫呼呼的茶杯,眼前一亮,“既然金灵卫能发现搁置一年多的孩童失踪案,粉碎了凶寇试图谋杀皇族的阴谋,少女失踪案,不如交给他?他这个人颇有断案之才”
苟旬连忙摆手,“不妥。查案本事三法司的责任,掀起滔天巨浪的太白湖走蛟案已经推给金灵卫,再把少女失踪案推给金灵卫,上头恐怕要治我们不力”,谁都不想拦这种吃力不讨好,尤其是搁置上年的案子。“金灵卫的职责是护卫皇族和皇城,再推下去,只怕弹劾不断”
李纯风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
太白湖“走蛟”案在结案的第二天,唐云意受堂溪夫人之邀,去了芝兰院。这一次,他可谓受到了上宾的待遇。马车豪华到他不敢想象。窗棂是金铸造,地毯柔和厚实,酒杯是水晶,拉车的马匹是少见的汗血宝马。
芝兰院给足了面子。唐云意受宠若惊。
夜幕降临,芝兰院鼓乐喧天,灯火通明。每十步一个宫灯,仆从身着华丽,小心的伺候在场的客人。
打扮精致的堂溪夫人坐在主位上,满面春风,头戴珠翠。今夜得她打扮得异常华丽,言笑盈盈。
坐在主位的堂溪夫人不由多看坐在下首的唐云意。抛开那张脸,此人胸有机杼,智勇无双,心细如发,身材伟岸,堂溪夫人暗自点头。
“云意,可否满意本夫人为你设的宴席?”
唐云意赔笑,眼尾出现像猫一样的纹路,“多谢夫人款待”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