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九容黯淡的双眼突然爆出烟花般的亮光,“你是那位超品高手?”
又回到这个问题上了。
“你觉得我是超品高手吗?但是对付你们,绰绰有余”
阿南特和祝九容相视一眼,两人都是管不住嘴巴的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时,唐云意的话从头顶上如泼水般洒下来,“你们若是胡说,我就把你们的嘴巴缝起来”
威严的恐吓,说不上来的怪异感。唐云意像做不出来,又是最像能做出封住人嘴巴的事。
“临走之前,你们是不是忘了说什么了?”
唐云意明明笑盈盈的,但他现在雪中,一身黑色骑马装看起来如死神一般,浑身散发邪恶。
阿南特的嘴角肌肉突然抽了两下,堵在喉咙里的声音怎么都发不出来,最后费了老半天劲,“大哥”二字,生硬地从牙缝里挤出来。
祝九容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就这么水灵灵的叫出来了。
“祝九容,你呢?”
“大……哥”,阿南特都叫了,祝九容索性豁出去。
“好好”,唐云意突然笑呵呵,走到两人中间,用力拍了一下两人的肩膀,“乖小弟,以后可要乖乖听话。不然大哥要打屁股的”
阿南特虎躯一震。脑海里想入非非。唐云意把人高马大的他绑在长凳上,然后扯下他的裤子,对着两片白花花的屁股打。
唐云意走后,阿南特嫌得丢脸,也走了。
夜晚,军中传来如泣如诉的笛声,穿过雪地,一直飘到很远的地方,直到笛声消失。
军营围栏边上,阿南特坐在雪地里,悲伤的笛声不断从笛管里溢出来。银狼在他身边打滚,时而穿进厚厚的积雪中,时而又从另一边冒出头,头上顶着大团的雪,然后狡猾摇晃,雪飞到了阿南特身上,裸露在外面的肌肤起了鸡皮疙瘩,他全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