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可不敢揣度圣意……。”阿朝撇撇嘴道,说完便拉了拉皇帝遮住自己视线的那只手。
皇帝有些奇怪,不说就不说嘛,干嘛要遮她的眼睛,阿朝在心里腹诽着。
感受到小妃嫔的力道,皇帝也渐渐回神,缓缓松开了手,神情也恢复如常。
人都是贪心的,母妃还在时,他想的不过是三餐温饱,不受人欺辱。刚被册立为梁王时,他求的也不过是将南梁守住,护一方百姓安宁,做一个皇帝能容得下的藩王。
可当他真的在南梁扎下根来,娶了中意且合适的世家小姐,他想要的却不仅仅止于此了。
至于想要称帝的野心,确切的说,在章怀太子还未薨逝前,就已经萌生了。
先帝诸子,都将章怀太子看作绊脚石,可真正的对手,却不是这么个毫无手段,对兄弟毫无防备的太子殿下…………
皇位自然是极好的,不然也不会让历朝历代的君王和皇子们,父子反目,手足相残。
尤其是对于齐慎来说,那时面上无论再如何沉稳,可是,终究只是十八九岁的少年,心里还是有着不可言说的狂热。
像一个压上所有砝码的赌徒,最后满载而归………
可所有狂热都是暂时的,终究在和世家的博弈中,在和诸王的对峙中,他才慢慢从梁王,变成了真正的皇帝,一个为世家所忌惮,为百姓所称颂的皇帝。
即便他身上没有世家的血脉,没有强势的外家,他依旧可以将皇位坐稳,事实证明,他比先帝,做的要更好……
但除了皇位,回头看看,好像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儿时相依为命的母妃,享受不到这份荣华。年少时想着可以相濡以沫的妻子,念着的却是他人……
那时候他是怎么想的呢?
震惊,憋屈,耻辱…………却好像独独没有难过,自尊让他不可能当面去质问,亦不可能斥责,好像也没有这个必要。
这根扎进血肉的针,秦氏不想拔,他也不想………
至于章怀太子,他更是一点怨恨都升不起来,这个人呐………天生就让人恨不起来。
可不恨归不恨,但想起这个人心中所执之念,还是会忍不住嗤之以鼻。
即便是再
“妾可不敢揣度圣意……。”阿朝撇撇嘴道,说完便拉了拉皇帝遮住自己视线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