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司马的都不打了,他们这些当兵的为什么要打?
当兵是为自己当的,不是为姓司马的当的。
之前帮他们打仗,是因为他们给粮食给钱,现在他们要投降了,又不是我的大晋朝,我为什么要保?
而身后诸如乐阳王司马混、隋王司马迈、吴王司马宴等王见南阳王司马模开了城门投降,一个个便唉声叹气,沉默片刻之后,也加入了其中。
如果能活,谁又想死呢?
特别是他们也知道了,跟随东海王司马越的诸侯王们,已经被石勒屠杀了大半,昔日王公如今为奴,当真是令人唏嘘。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投降免死。
那么他们也不会死脑筋的拒绝投降。
……
洛阳城的城门,被打开了。
晋帝司马炽被五花大绑,脖子上挂着传国玉玺,被强制押在城门前,跪地投降。
司马氏诸王分列两旁,等待征服者的到来,神情谦卑。
朱厚熜也没有想到。
劝降书的效果,好到离谱。
可能是因为晋朝的风气如此吧,他都已经做好长期围困的准备了,结果却没想到不过是三天多一点的时间,洛阳城便已经在南阳王司马模的带领下,开城投降了。
司马模,是司马懿四弟司马馗之孙,是东海王司马越的弟弟,乃是东海系的代表人物,就是他亲手干掉了八王之乱中强王河间王司马颙以及他的两个孩子。
历史上的司马模,最后在长安投降了匈奴,后来被刘桀所杀。
在司马家诸王里,也算是没有骨气的小人了。
而其他的诸如乐阳王司马混、隋王司马迈……朱厚熜的想法只有一个。
这些都是寄吧谁啊?
还好随身有个精通史书的刘墉,见到朱厚熜如此困惑,当即上前答复,为朱厚熜解答这些诸侯王的身份,这不禁让朱厚熜高看了他一眼。
“刘罗锅果然学富五车啊。”朱厚熜道。
刘墉闻言,当即跪地恭敬道:“陛下谬赞了,臣昔日不识天颜,被酋奴蒙蔽,幸有大明解救臣于泥潭之中,臣尤是感激,微末学问,若是能为大明添砖加瓦,也是臣的荣幸啊!”
索额图和纳兰明珠一问一个不吱声,已经满头大汗了。
最让人绝望的点是什么?
就是同事太卷了,而且自己的成分又不好。
这怎么和他争啊?
躺平吧哥,没意思了。
而朱厚熜见刘墉这般讲话,不由轻轻一笑,没有和刘墉说太多,而是随王驾,一同朝着洛阳城中而去。
司马模跪在最前方,远远望着朱厚熜的龙撵,不由有些疑虑,还有些震惊。
怎么回事儿?
这所谓的‘大明’不是草台班子吗?
他们的龙撵,为何如此华贵?!
他们的盔甲,竟然如此精锐?!
他们……
他们的服饰,也看起来有些不同……
这,这。
司马模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愣愣地待在原地,不知所措。
神州的服饰变化很大,明朝的服饰相比于西晋时代,自然是大不相同。
铠甲样式,以及帝王仪式也是各不相同。
因此,在司马模看到了这般情况之后,直接给司马模整迷惑了,司马模的内心更是升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大明……该不会也是胡人吧?
实在不是司马模多想,毕竟大明的款式有点太超前了。
“陛下万岁,大明万岁!”
“陛下万岁,大明万岁!”
“……”
周围传来一阵阵欢呼呐喊之声,喊声铺天盖地、如雷贯耳,如同麦草一般,朝着周围萦绕而去,当真是让司马模不由身子一抖,将脑袋埋的很低。
而就在此时,司马模的耳畔,出现了一道冷漠且强大的声音:“你就是晋廷的南阳王,司马模?”
听着这道声音,司马模不由身子一颤。
他在这道声音之中,感觉到了一抹……很强的威力。
竟然……竟然是,是大宗师!
司马模更加惶恐了,一时之间甚至都没有回答,直到侍奉在御驾旁的纳兰明珠反应及时,抢在刘墉、索额图前面,大声叱责道:“司马氏伪王,见帝安敢不拜?!”
听到这句话,司马模这才反应过来,慌忙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