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不想干了。”郭淡眼眶中泪光盈动,瘪着嘴,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
张诚轻轻顿足道:“咱家是问你,你为何不干了。”
郭淡抹了抹眼角,道:“內相勿怪,我不能说,因为內相对我有恩,我不想连累內相。”
“就你小子这点事,还能够连累咱家?”张诚怒了,指着郭淡道:“你尽管说,咱家倒要看看你能倒腾出多大的事来。”
郭淡瘪着嘴,嗫嚅着,但就是不出声。
“你小子是要成心气死咱家吧。”张诚急得只想打人。
世上最可恶的就是这些说话说一半的。
郭淡抹着泪,嘴巴仿佛被泪水给粘住似得,就是不张开。
“你......。”
张诚指着郭淡,恨不得捶死这厮,都蹦了起来,“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郭淡点点头,又摇摇头。
张诚差点喷出一口血来,就没有碰过这么横的,要是别的事,他真的会将郭淡弄得小黑屋去,皮鞭滴蜡,全部用上,但是这事,他还真不太敢,因为他知道万历可是非常看重此事的,鼓着眼瞪了郭淡半天,最终,还是他妥协了,直喘气道:“好好好,咱家去帮你通报,这总行了吧。”
说到后面,他几乎是呈现出发狂得状态。
“多谢內相。”
郭淡一边抹着泪,一边哽咽道。
“别。”张诚一挥袖袍,“咱家可当不起。”
说罢,他便气冲冲的离开了。
过得好半响,一个小太监气喘喘跑过来,宣郭淡入殿觐见,估计张诚这辈子都不想见到郭淡。
乾清宫。
刚刚入殿的郭淡,便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草民有负圣恩,还望陛下饶草民一命,饶草民一命。”
张诚见得这厮,是两眼一闭,哦,尚未断气。
万历一头雾水的看着郭淡,皱眉道:“你先别哭,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郭淡一脸委屈道:“草民能力微薄,实难完成陛下交予草民的任务,陛下还是另找人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