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岁是被一片嘈杂声给吵醒的。意识回拢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周遭的吵闹,还有全身被电击后所产生的不适。喉咙也干燥得跟要冒火了似的,嘶哑难耐。
睁眼后他才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大铁笼子里,守岁缓缓坐起身,环顾了一圈周遭。而像这样拿来关他的大铁笼子还有好多个,跟他相邻的左边那个铁笼里也同样关着好几只的三阶丧尸,右边隔了一米安全距离后的另一个铁笼子里则关押着几个陌生人类。
他们浑身脏兮兮的,互相依偎着蜷缩在铁笼的角落里。一个个面颊凹陷,目无光彩,神情里除了害怕就只剩下一脸槁木死灰般的无助。跟他们相邻的另一个铁笼子里关着的人类竟是本该留守在营地等着守岁他们找寻物资回来的池玉人等!
因为双方之间隔着一个关满了陌生男女的铁笼,且周遭的灯光十分昏暗,池玉他们并没有发现关押丧尸的笼子里有守岁的存在。
身后只见铁笼外的观众席上乌压压坐着一群人类,他们纵情大笑着;激动地呼喝着,好像在为谁喝彩般,过于激动的心情使得脸上和脖颈间的青筋一片暴起,神情略显狰狞可怖。
守岁现在才发现此方场中的擂台上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厮杀。这里好像是个地下斗兽场所,场中那圆形擂台的周边被四米高的铁丝笼网围罩着,约八十八平米的擂台上,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少年正想尽办法的抵御着一只三阶丧尸的扑咬。
他的手边只有一根木棍子作为防身武器,面前应对的却是速度与力量绝对碾压他的三阶丧尸。
少年的脸庞已被汗渍浸湿,鬓边的汗液顺着发梢汇聚滴落。在那丧尸又一次如狼似虎的扑来时,少年只来得及将木棍横在面前挡住那丧尸的血盆大口,在绝对力量面前,少年被死死的压倒在地,毫无反击能力。尽管如此,他依旧没有放弃抵抗。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信念在支撑着他。
却在这会儿,那唯一的防身武器,细小的木根在丧尸超强的咬合力下咔嚓一声断为了两节。
看得守岁不由得替他捏了把汗。
就在众人以为他死定了的时候,少年将手中断裂的木棍插进了那丧尸大张的嘴巴里。求生欲望使他爆发出更为惊人的力量,少年双手并用将木棍从咽喉处狠狠地一捅直接穿透了丧尸的脑袋。
直到那丧尸停止了嘶吼和挣扎,少年才终于松了口气,将身上的尸体推至一旁,他整个人都虚脱了般躺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息。
观众席上一片哗然,有为少年叫好的,有因少年没死在丧尸口下而叫骂的。
“哈哈哈……精彩,真是精彩!”首座上坐着的男人,体型宽胖,面上从左额头朝着右下颚有着长长的三道狰狞疤痕,像是被什么野兽给挠了一爪子似的,一脸的凶相。看罢擂台上的拼杀,他一阵拍手叫好。
刀疤男朝身后的手下招了招手,随即便有一个男人拿出了一串钥匙前去打开了擂台上的铁栏门把少年押了出来,并赏了些吃的和喝的给他。
少年拿着食物狼吞虎咽起来,而后便被刀疤男的手下给押回了跟守岁隔了一米距离的那个铁笼子里继续关着。
斗兽场成了斗尸场,而被关押奴役起来的幸存者人类则成为了观众席上的魔鬼们手中的玩物。
看到这里,守岁不禁感慨,不受约束的末世下引出了无数人心中最恶的一面。
许是新来的守岁,在一群只会盯着人类嘶吼发狂的丧尸中显得过于安静和怪异。少年好奇的目光穿过铁笼缝隙盯向他,一阵上下打量。守岁没有理会那道视线,而是仔细观察着那方观众席上的人类们。
“你又输了。”刀疤男一脸得意的朝食桌对面的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光头男人说道,“这小子,你别看他身板子瘦弱可欺的模样,实则鬼精得很,上场过不下十次,从无败绩。当然,败了也就死了。”
“老是你的人赢,真没意思。这些丧尸也太逊了。”光头男甚觉无趣的嗤了一句,他瞥了眼铁笼子的那边,座椅里的身躯突然朝刀疤男的方向倾了倾,光头男兴味盎然的提道,“我今儿刚抓了一只由人类转化不久的丧尸,看起来挺特别的,要不要再来一场?”
“哦?是吗?”刀疤男挑了挑眉,“这不赶巧了,我今儿也抓了一伙人,一个个身强体壮的。”
两人相视一眼,突然张狂的大笑了起来。
随即刀疤男招来手下吩咐道:“去四号笼挑选一个最有实力的出来迎战。”
光头男也指派了两个手下朝守岁所在的铁笼靠近而来。
守岁扫了一眼那方关押着人类的铁笼编号,四号铁笼里关着的正是陈景人等,也不知道会抽中哪个幸运儿?守岁勾了勾嘴角。
守岁是被一片嘈杂声给吵醒的。意识回拢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周遭的吵闹,还有全身被电击后所产生的不适。喉咙也干燥得跟要冒火了似的,嘶哑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