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未拉严实的窗帘缝隙外照射进来,刚巧洒落在床上正熟睡中的一张白皙脸庞上。
阎顺的意识逐渐清醒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跟被车轱辘碾过似的沉重和酸痛,他缓缓地挪转过身子,双人床的身旁已经不见了男人的身影,他抬手摸了摸边上空出的床面,是凉的,说明骆听雨早已经起床。
嗯,昨晚的一切应该都不是梦吧?他有些不太确定的想,像是为了验证,阎顺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目光往里头扫了眼,目之所及的肌肤皆是一片片令人脸红心跳的青紫淤痕,他本想坐起身来,腰臀一发力却无意间牵动了某私处,顿时疼得他一阵咝咝倒抽冷气。
阎顺只觉得他整个人都快要裂开了,身子疼得发软的他只能无力的又躺了回去。
阎顺睁着双眼,目光呆滞的望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将脑袋一阵放空再凝聚思索。
昨晚他居然真的跟骆听雨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而且还不止一次。脑海里此刻才正式开机般闪现出昨夜他与骆听雨疯狂释放天性的一幕幕。
当回忆起自己纠缠住男人的腰身一边向骆听雨讨饶,又一面向其索求更多欢愉的放浪形骸时,阎顺这会儿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十分羞耻的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给蒙头盖了起来。
心下更是止不住的在咆哮,完了完了,骆听雨该不会觉得我是个很随便又放荡的人吧?阎顺不由得一阵懊恼自己不够矜持的举动,这也太羞耻太丢脸了吧。
胡思乱想了一通后某处传来的那股疼劲儿也缓得差不多了,阎顺起身下床,脚刚沾上地板又是一阵腿软得差点摔了下去。
他撑着床沿稳了稳身形,从地上捡起昨夜乱丢的衣服穿上这才别扭的朝浴室走去。
从浴室里洗漱完出来时,阎顺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午饭的点儿了。想来骆听雨应是出门吃饭去了,阎顺这会儿才想起来两人昨晚谈论的正事才讨论到一半他就被骆听雨突然转变的话锋给带偏了。
本来还说要去看望一下昏迷了一天才在昨儿傍晚醒来的顾序临的,也不知道人现在怎么样了?
阎顺寻思着待会儿吃过饭就去看一下顾序临,顺便再提一下昨晚灰狼已然找来K城并威胁了骆听雨的事。阎顺很不理解骆听雨到底在顾虑什么为什么不肯找顾序临帮忙,他说他自有办法对付灰狼,可又不说是什么办法。
阎顺实在是不放心,担心骆听雨的办法对付不了灰狼人等,更担心骆听雨这般遇事只想着独自应对可能会出事儿。
下来二楼时,阎顺却发现餐厅里一个人都没有。平时这个点儿他们要么已经外出回来吃上午饭了,迟一些的话要么就还在厨房里忙活。怎么会一个人都不在呢?难不成出事了?
阎顺眉头微蹙,却见餐桌上摆着两道未曾动过的菜,他上前走到餐桌旁摸了下盛菜的瓷碟,还是温的。阎顺随后又走进厨房查看了一圈,却发现有的菜还在锅里烧着,这会儿不仅菜烧焦了,连锅也都快烧坏了,一旁择好的菜还在水池里泡着,而做这一切的人们却都不见了身影。
这就奇了怪了,难不成真出事儿了?
阎顺的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随手关了灶台上的火,立马出门而去。却在刚走出餐厅门口的那一刻就被人拿枪顶上了脑袋。
“别动!”一道略微耳熟的声音随着枪口顶上后脑勺的举动从身后响起,“慢慢举起双手!”
阎顺皱了皱眉,果然是出事了,而且情况似乎比他预想的还要严重许多。
“可算找着了你这个小兔崽子。”灰狼绕到阎顺的身前搜了遍他全身,将阎顺唯一藏在身上用来防身的手枪给搜走了。
“还记得我上次怎么说的来着?这一次我定要将你这个兔崽子还有你那个半盲的老相好给一起撕碎喂丧尸!”想到上次倚风的背叛,阎顺两人趁机逃跑,灰狼便气不打一处来,他恶狠狠的说道,一边拿绳子将阎顺的双手给反绑到身后。
虽然没找到倚风那小子,但找着阎顺和他那个相好的也还不错。
随后灰狼便押着阎顺下了楼,朝外头走去。
在小镇入口的那片空地上,已经乌泱泱的聚集了一群人。
被灰狼一路推搡着来到近前的阎顺定眼一看,几乎全是在镇上安营的幸存者们还有顾序临的一众手下们都被绑到了这里聚集起来。一支身着黑金军服手持枪械的军队围守在人群的边上,一两个队员正清点着被俘人数。
在往前一点的空地上,一场二打一的较量正以一男一女联手将本就有伤在身的顾少校给重伤在地而结束。
站在顾序临面前的那男人,阎顺看着眼生并不认识,另外那女的倒是有点儿眼熟,殷耹的异能所召唤出的分身——魅影正是以那个女人为原型的,听说是b市基地的琥珀城主。
阳光从未拉严实的窗帘缝隙外照射进来,刚巧洒落在床上正熟睡中的一张白皙脸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