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进去!”
衙门大堂打开,一身官府乌纱的县官坐在上首,旁边正是师爷的位置,再两旁站着整齐的差役。
正大光明四个字就在额牌上,整个大堂威严森冷。
两边的人都各自跪下。
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堂下何人,又所为何事啊。”
“草民祁允初,状告二叔祁俊生霸占家产一案,这是我的状词,请大人过目。”
祁允初状词送上,上面的县丞大人垂眸瞧了起来。
胡凝霜是跟在祁允初身边的,瞧瞧抬眼望去,突然觉得这个县丞大人有些 眼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胡凝霜犯嘀咕着。
县丞大人已经看完了,“原来是这样,祁俊生,本官问你,祁允初所说一事可是真的?”
“青天大老爷啊,他纯属胡说八道啊。”祁俊生激动的说道:“草民根本没有霸占,这是他爹娘抵押给草民的。”
“有何证据?”
“这里有抵押书。”
抵押书从师爷那边看过,递给了县丞,“大人,这抵押书的确是真的,你看,手印都很清晰呢。”
“不,这封抵押书根本不是家父所写。”祁允初忙道:“家父从未借二叔的钱过,而且,草民认得家父的字,并且还带来了以前家父写过的书信,可以做对比。”
旁边尖嘴猴腮的师爷闻言笑了,走下来伸手,“那就拿来吧,我亲自看看,是不是一个人的笔迹。”
两份笔迹拿在手里,师爷看了又看。
胡凝霜瞅得清楚,只见他悄悄对祁俊生点了头,接着道:“大人,我看,确实是一人所写。”
“大人。”胡凝霜着急的出声,“请大人亲自过目啊,我看师爷岁数大了,难免老眼昏花会看错!”
“你敢说我老眼昏花!”师爷听了怒气冲冲。
这时候,县丞抬起了头来,望了胡凝霜一眼,点头,“拿来,本官亲自看看。”
两封笔迹到了县丞的手里,双方的人都紧张了起来。
就见他看的十分仔细,不仅到阳光下辨认,还翻过来从背面渗透的痕迹来对比。
突然,他冷冷道:“师爷,本官看你真的老眼昏花了!”
“啊,大人,小的不敢啊。”
“这不是一个人的笔迹。”县丞断定,“你看,这笔锋,这下笔手法,显然完全不同,只是字形略有相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