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戈回首,恰到好处地投以一个惊讶的表情。“八爷。”
“当真是公主,我还以为认错了呢。”宁律扬笑了笑,仔细打量了江璃戈眼,又问:“瞧着公主似乎心绪不佳,这是怎的了?不知可有机会能为公主分忧?”
江璃戈含笑摇了摇头,“并非大事,八爷不必挂怀。”
“既不是大事,公主与我说说又何妨?”
江璃戈似被宁律扬说服了,犹豫片刻终是开了口,将董怜初在文昌侯府的遭遇捡着过分的言辞说了遍。
“怜初姐姐当年尚在闺阁时,那也是千娇万宠的县主,如今嫁了人却落得如此下场,着实叫人惋惜!”
“公主,我看您啊就是风泉说的那个什么……婚前恐惧!眼看婚期将近,您就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有着时候还不如赶紧回去把盖头给绣好呢。”侍候在侧的松月,总算是忍不住开口吐槽,“这么久了拢共就下了一针,等要用的时候可就来不及了!”
“松月!”江璃戈窘迫地打断了松月的唠叨,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向宁律扬福了福身,“丫鬟说话没个分寸,叫八爷见笑了。”
宁律扬闻言笑了笑,“松月姑娘随主,率真可爱,我瞧着甚好。”
江璃戈闻言脸越发的红了,不自然地侧开头,“八爷可莫要打趣我,若说惹人喜爱这一点,怕是没人能比得上楚楚妹妹。菁玉长公主那般脾性的人,不也夸赞她乖巧懂事?就连待她嫡亲女儿出嫁后,让楚楚长伴膝下的心思都有了。”
宁律扬听了这话,还以为江璃戈还在为自己与江楚楚的亲近而吃醋,瞧着四下无人便靠近了些,语气暧昧道。
“在我眼里,便是那天上的仙女也比不得昭华公主,更莫提江楚楚了。”
“我……我还有事未办,便先走一步了。八爷自便!”
江璃戈闻言,脸上红晕更甚,到底是未出阁的少女,脸皮薄得很,最后干脆一跺脚,丢下这么句话来便匆匆跑开。
宁云逍的视线始终紧紧追随着少女离去的背影,唇角的笑意久未消散,心底的那股子悸动始终难以平复。
嫁?江璃戈可不能这么轻易地便嫁给宁云逍了。
既然婚期将近,那他可就得趁早谋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