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各部暂停进攻,全体向枝江撤退,抢占城池固守。”
“喏~”
号令传下,正在江面上的吴兵宛若潮水般划船退走然后迅速集结直奔枝江城而去。
随着霍金携部奔来听闻着这消息,他于城外的霍氏庄园屯驻与吴军相对峙,并差人回返江陵禀告。
江陵城内。
霍弋从斥候口中得知孙桓部困守枝江的军情,快速回应着,“汝速速回去转达本将的指令,让霍金全权负责南漳河的防御部署。”
“如今南漳水以西皆已被坚壁清野,我军只需困守即可,无须强攻。”
“谨遵将军令,”
斥候闻讯,迅速拱手领命告退。
等到其离开,霍弋目光扫视北面静听着护城河所传来的江水流淌声,神情严肃,心下隐隐流露着不安。
“这都快将近半月过去了,按信使的速度按理已经禀告后方的情况了,为何不见援军的踪迹?”
“难道说……”
沉吟半响,霍弋内心深处咯噔一下,有些不敢细想。
而就在吕蒙败退江边水寨,孙桓部被困枝江不得动弹之时,此时的荆州下游水域只见一艘艘大船沿两岸宽阔,波涛汹涌的江水上朔江而上航行着。
一艘约莫数丈高极其庞大的楼船上,此时屹立着一位身着红色锦袍,腰佩利剑,上长下短,一双极其醒目的碧眼跟下颚颇为显然的紫髯。
此人将近四旬的年纪,浑身彰显着贵气,长相不凡,此时眯眼静静眺望远方,似是若有所思。
“启禀吴侯,前方便是陆口大营了,陆将军正携部众于营外迎接。”
随着探子迅速登上主舰面露恭敬之色的拱手禀告着。
眼前这位气度不凡的中年人身份就已然呼之欲出。
他便是坐断东南,虎踞江东六郡的江东之主孙权,哦不……应该是“盛名于外”的孙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