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陈同羽丧子之痛可以理解,但他贸然把这么多大臣关在陈府这么久,着实不妥。

反正郑予翔不喜欢别人敢关自己的人,尤其是郑珞琪,那可是自己的女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人身份就敢随便关人,所以在知道郑珞琪被关在陈府后,郑予翔立马就猜到,陈小少爷的死,郑珞琪肯定有参与,便立刻起身去捞人了,毕竟人待的越久,对郑珞琪越不好。

郑予翔倒并非对自己女儿郑珞琪的能力有所质疑,以他对女儿的了解和信任,自然知晓她设下的局绝非一般人能够轻易识破。

此刻真正令他心生不满甚至恼怒不已的,却是那些竟敢将他女儿关押起来之人,在郑予翔看来,此举无疑是对他这位堂堂丞相父亲权威的公然挑衅,这如何能不让他感到愤懑?

一名侍卫悄然走到陈同羽身旁,低声在其耳畔嘀咕了几句。陈同羽闻听之后,正欲吩咐侍卫引领丞相入内,岂料话还未出口,便听到门外传来郑予翔那充满不屑与轻蔑的声音:“陈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众人闻声纷纷转头望去,只见郑予翔身着一袭官袍,迈着大步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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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岁月已在郑予翔脸上留下痕迹,使其略显苍老之态,但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势却愈发沉稳凝重。

那一往无前的步伐、挺拔如松的身姿以及犀利威严的目光,仿佛都在向在场所有人昭示着他不容小觑的地位与权势。这般强大的气场令人倍感压抑,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在场众多后辈之中,有许多人从未曾亲眼目睹过郑予翔本人。只因郑予翔除去上朝之时,平日里极少亲自外出处理事务,故而能够见到他本人的,也就同朝为官的那些官员和一些为丞相府做事的人。

如今乍然见到这位久居高位的丞相大人亲临现场,不少人顿觉一股无形的威压扑面而来,只觉呼吸都有些不畅,心中更是不由自主地生出畏惧之情。

郑予翔比郑珞琪更少出现在那些公共场合,几乎所有的宴席郑予翔都不会参加,除了某些必须到场的皇家宴会。

郑予翔眉头微皱,先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郑珞琪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后,见其安然无恙,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紧接着,他斜着眼睛,满脸不屑地看向陈同羽,缓缓开口质问道:“不知我儿犯了何事?”

陈同羽面色凝重,沉声道:“我儿不幸于家中离奇身亡,在场之人皆有可能与此案相关联,所以才暂且将他们留下稍作盘查,待到查明真相,自然会放各位离去!”

郑予翔闻言,神色一冷,追问道:“既然如此,那可查出究竟是谁下此毒手?”

陈同羽摇了摇头,回答道:“目前尚未有所发现。”

“暂未查出凶手,也就是说至今仍未找到真凶咯?那么请问陈大人,您到底打算将我儿关押至何时呢?”郑予翔语气愈发凌厉,步步紧逼地质问起来。

陈同羽深吸一口气,强压心头怒火,回应道:“本官早已言明,一旦案情水落石出,定会立刻放人!”

郑予翔冷笑一声,嘲讽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连个凶手的影子都没见到,依本官之见呐,陈大人倒不如将此事交由执金吾去查办更为妥当些,处理这类案件,执金吾向来更为在行。况且,皇上刚刚降下口谕,责令执金吾接手此案调查,陈大人这下总该放心了吧。好了,诸位也都各自散去罢!”说罢,郑予翔一挥衣袖,转身就走。

众人闻听郑予翔如此言语之后,便纷纷向其拱手告辞离去。恰在此时,门外的执金吾都督张志远一路疾行而来,他的身影匆匆忙忙地出现在众人眼前。见到陈同羽后,张志远行过一礼,然后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转身去执行任务了。

自始至终,陈同羽都是面色阴沉如墨,他的双手掌紧紧地抓住椅子的扶手,由于用力过猛,手背上青筋暴起,那木质扶手都似乎要被他生生捏碎一般。

郑珞琪已经跟着郑予翔离开了陈府,只留下脸色铁青、犹如雕塑般僵坐在那里的陈同羽。

而另一边,裴文萱的尸体则被执金吾抬走了。望着妹妹冰冷的身躯渐行渐远,裴文宇和裴文昭心如刀绞,但他们还是强忍着悲痛紧跟在执金吾队伍之后一同离去了。